手摸上了一道傷疤,陸廷淵輕輕掀開了我的裙子,看着我腰間一道猙獰的刀疤。
刀疤紅的觸目驚心,湊近的時候能聞到肉糜爛的味道,陸廷淵心跳加快,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我是順産,我的腹部怎麼會有疤?
我做過什麼手術?我是這裡疼?
看着我一直哭,陸廷淵的心都要碎了,他不知道該做點什麼緩解我的痛苦,他隻能催促着讓封寂再開快一點。
“馬上就要到醫院了,笙笙,我們馬上就到醫院!”
“堅持下去,笙笙。”
陸廷淵心理素質很強大,但在碰到這麼虛弱的我時,他已然亂了方寸,幸好封寂還保持着清醒,一路陪同。
我被送進了手術室進行急救,沉聿正好趕到。
沉聿迅速穿好手術服,在進急救室前,沉聿走在陸廷淵面前,冷着臉問他,“你是不是又對她做了什麼!你非要害死她嗎?”
陸廷淵一改往常,他看着沉聿,言語裡帶着祈求,“她一直喊痛,似乎是腹部的傷口引起的,沉聿,求你救她,讓她醒過來。”
他不是醫生,他隻能無助的看着我難受。
但沉聿不一樣,他能救我
急救室門關上的那一刻,陸廷淵忽然想起了以前。
那時的我渾身是血,我選擇了自殺的方式結束自己,他在手術室裡盯着我看,那樣迫切的希望我睜開眼。
他在那一次失去了我,我離開了整整三年。
他絕不能再失去我。
陸廷淵身形不穩,隻能靠着牆壁站着,等候着。
封寂幾次想上前去安慰幾句,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