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樣的幹脆,我推着陸廷淵,很是用力的推走了他,大步的朝着電梯走去。
陸廷淵提起腳跟了上去,剛走了兩步,我停了下來轉身看着他。
“陸廷淵,你是忘記了我活到今天都是因為你嗎?”
“我時常勸自己放下,但每個被噩夢纏繞的夜晚,我都會想起自己所經曆的那些。”
“我想,我不應該怪你,我是怪我自己,是我非要不知好歹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你或許想說,你現在愛我了,陸廷淵,現在提起愛,你不覺得可笑嗎?”
“陸廷淵,其實不打麻藥被割腎挺疼的,不過更疼的是被生生割掉了自己的小手指,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失去手指的那天,是我二十六歲的生日。”
我走了。
我說那些話時的神情尤為平靜。
平靜到,陸廷淵感覺不到我的感情。
我好像,不愛自己了。
陸廷淵感覺到了四周都是凄涼與悲傷。
我是怎麼做到,用那麼輕描淡寫的語氣說着自己所遭受的痛。
陸廷淵終于明白了我當年的感受,在我表達自己愛意的時候,他的态度比現在的我還要冷漠百倍。
他傷了我,所以我恨他是應該的,但那個時候的我從沒傷害過自己,我處處小心,竭力的讨好,而他依舊無情,将我傷了個遍體鱗傷。
跟我比起來,他禽獸不如。
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陸廷淵回頭的時候看到了沈聿從别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
“你不在醫院嗎?什麼時候來的?”
“你和喬笙沒住在一起?”
沈聿有些迷糊,“喬喬不是回家了?我昨晚沒睡,這裡離醫院比較近,所以我補了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