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忽然亮起,緊接着,是轟隆震耳的雷鳴。
将近一個小時,陸廷淵才離開。
他渾身被雨澆透,狼狽的不像話,一顆滾燙的心也被澆滅,冷到陸廷淵控制不住的發顫。
他再沒勇氣上去敲響喬笙的門,他知道,喬笙不會見他。
可陸廷淵不知道的是…
那道瘦弱的身影一直站在窗戶前,他站了多久,我就看了多久。
這場雨,我看到了。
他,我也看到了。
周五。
天沒晴。
天灰蒙蒙的一片,外面還在下着小雨。
我出門的時候拿了一件薄淺色外套,街道上的人不太多,我走在路上,拿着手機導航着地址。
昨夜在網上我咨詢了兩家培新機構和一家新開不久的琴行,今天要過去面試。
連續面試了兩家後,我調整着心情,還有下一個叫悅昕琴行的,說不準,那裡會要自己。
我尋着琴行的位置,比較偏遠一些,打車過去要二十分鐘。
我攔了輛車,到了琴行。
店主是個二十出頭的帥小夥,跟我昨晚聊過,兩個人見了面,約在了他的辦公室進行着簡單的面試。
我的履曆是很漂亮的,在翻動我交過去的簡曆時,店家頻頻的發着感歎。
“喬小姐,您這麼厲害的人來我們琴行教琴,簡直是大材小用了,鋼琴界有個王子叫朗朗,您和他是一個等級呀!您這樣的天才,應該站在更璀璨的地方才對。”
我輕咬着唇。
我曾經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之上,但如今,我再也回不去了。
“并不是大材小用,如果能來琴行彈琴,是我的榮幸,工資方便我要求不高,每個月六千就可以”
“六千?”店家挑高了聲音,“您彈琴不該是這個價格,您的身份,六十萬也請不到您。”
我一時間聽不出這是在誇我自己還是貶低我自己。
說起來,我曾經的獨奏會,前排位置的門票要八十八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