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了書,我原以為,他們要這麼坐一整個晚上。
彈琴嗎?他以前不喜歡看我彈琴的。
我心情五味雜陳,我沒直接拒絕,隻是說,“莊園沒鋼琴,我沒辦法”
“笙笙,跟我來。”
我被陸廷淵牽着手到了閣樓。
這裡從以前的雜物間改成了一間小卧室,布置的很溫馨。
房間靠牆的地方擺放了一架鋼琴,鋼琴的背景是無數張照片拼貼而成,照片裡的主人公是我。
全部都是我站在舞台上彈琴時的樣子。
我走了過去,手指撫摸着琴鍵,我輕輕按了下去,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我坐在了琴凳上,陸廷淵站在我身後陪着。
我問,“想聽什麼曲子?”
陸廷淵對曲子不懂,隻要是我彈得,他都想聽。
“笙笙,彈一首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曲子吧。”
我撫琴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側目,餘光能看到身後的男人。
“陸廷淵,我還沒到現場編寫曲子的那個地步。”
陸廷淵笑了笑。
“今晚的演奏家是你,今晚的觀衆隻有我,笙笙,不管你彈什麼,都算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曲子。”
我應了一聲。
思索片刻,我緩緩閉着眼,纖細的手指按着琴鍵,悠揚的曲子傳了出來,落在陸廷淵的耳朵裡。
兩分四十二秒的曲子,不長不短。
我緩緩睜開眼,我轉身看向陸廷淵,聽到他問。
“曲子中間聽着很歡快的樣子,笙笙,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歡快二字,讓我的心隐隐作痛。
我沒回答,因為看到了陸廷淵額頭上密密的冷汗。
他捂着胃,笑容勉強。
“你的胃又開始疼了?還是去醫院吧,陸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