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清了清嗓子,然後告訴我。
照片後面手寫了一行字。
笙兒,我的太陽。
我身子一顫,手一抖,手機險些摔在地上。
我說話時聲音都是顫抖的,我跟吳警官說了謝謝,急切詢問着喬之意的情況。
吳警官說的含蓄,“醫生在盡力搶救了,血起碼是止住了,我想,應該會有奇迹的。”
我不信奇迹,我知道現實會是怎樣的殘酷,這裡沒有童話故事,隻有血淋淋的事實。
挂了電話,我返回了電梯,我要去醫院,我想看一眼喬之意!
滾燙的淚從眼底奪眶而出,電梯裡的我擡手抹着眼淚,告誡自己情緒不要太激動。
喬之意還在搶救呢,我這麼一哭,好像在咒喬之意死。
我努力克制着眼淚,腦海裡陳舊的記憶忽然被打開
從小,我就是個小軟包。
不是因為我愛哭,是因為不管是誰,都能輕易的哄騙我,欺負,算計我,加上我好看,口袋裡有很多零花錢,被欺負了也不會告訴老師,久而久之,就成了别人嘴巴裡的小軟包。
是喬之意第一個發現了異常。
我在發現自己被欺負次數少了之後,意識到可能有人默默的幫助自己,我并不知道是喬之意,我以為是那些喜歡自己的男孩子,他們不想看我哭,所以變成了騎士,保護着自己。
後來發現是喬之意,是在一次校園欺淩。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小天才。
孩子們的惡意和嫉妒是最真實的,他們會表達出不滿來,将我圍堵在廢舊的公園裡,逼着我将兩隻手伸出來,他們會打我的手,會扯我的辮子,還會打我的臉,讓我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