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下了床,朝着門外走去,剛五點出頭,連保姆都沒醒,走廊裡靜悄悄的,我一間房間一間房間尋找着,從樓上到了樓下,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到最後,我站在入戶的鞋櫃前看着。
沒有男士的鞋子,連雙深色的拖鞋都看不見,浴室裡也沒有男人的用品,陸廷淵的書房還是空的,我走向陽台,和那天一樣,一覺醒來,再無陸廷淵的身影與氣息。
唯有院子裡的花,是他親手種下的。
所以,昨天都是自己在做夢嗎?可我清楚記得,我拉住了陸廷淵的手。
我想不明白,我甚至不确定陸廷淵是死是活。
思緒複雜的如同一團亂麻,到最後,我詢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你還愛陸廷淵嗎?
我的目光望向了初升的太陽,太陽依舊升起,但今天的太陽,再也沒了昨日的模樣。
我要的,不過是為自己過去愛陸廷淵的那十三年裡,索要一個答案。
我想。
與其說是還深愛着陸廷淵,倒不如說是一份執念吧
同奶奶一起吃過早飯,臨走前我叮囑奶奶在家乖乖等着我回來,告别奶奶後,我開車到了公司。
我前腳剛進辦公室,封寂後腳就跟了進來。
他說話有些喘,喊了一聲喬總,彙報着,“一個小時前我聯系到齊主任了!齊主任說陸爺還在搶救,已經整整三天了,一旦有了情況,齊主任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又昏迷了那樣久?
陸廷淵的身體,難道已經到了極限了嗎?
我早該在陸廷淵查出胃癌晚期的那個時候,就逼着他去治療的,他變成這樣,就是不看醫生導緻的。
我知道,陸廷淵現在這樣,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我很後悔,可眼下除了獨自傷感和悔恨外,我什麼也做不了。
國外的醫療團隊也救不了陸廷淵的話,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