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有了動靜,看向我的目光愈發多了。
周圍已然形成了一個大圈,将我同陸知厲包圍着。
我唯一慶幸的是,外賓多一些,聽不懂中文的多,也慶幸着翻譯都是陸氏請來的人,否則在這樣多的人面前丢臉,傳出去會叫人以為,陸氏集團的人,都是些有頭無腦的!
眼前敬酒的就是位外國人,因聽不懂話,又看到陸知厲也舉着酒杯,用法文跟我道别後,便走去了旁邊。
陸知厲嗤笑一聲,“看啊,都是你的無禮,把人都氣走了,喬笙,這樣的場合偏你不一樣,怎麼?你是用這種方式吸引男人的注意?”
“今天來的人是全球都有頭臉有權勢的人,難怪你這麼沉不住氣,竭力的表現自己!”
我垂在腰間的手緩慢握緊。
若不是人太多,我真想出聲讓陸知厲閉嘴。
他不說話,也沒人當他是個啞巴。
我望向陸知厲,他眼中那明晃晃的挑釁,此刻顯得可笑極了。
他傻的可笑,可我不一樣,我要時刻顧全大局。
在封寂站出來要為我說話的時候,我已搶先開口,我聲音不高,聲線柔緩,“陸伯父,是我不勝酒力,若此刻喝醉了,會影響接下來的競标會,今日賓客衆多,我斷不能酒後失态。”
我說的自然不是真的原因,在沒有失去自己的一顆腎之前,我時常會在睡眠喝半杯紅酒,隻是如今的身體,再也不允許我碰酒精。
我說的客氣,一是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讓陸知厲難堪,二來他到底是陸廷淵的父親,陸老爺子也在場,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是給陸知厲一個台階下,可偏偏,陸知厲不領情。
他冷冷譏諷,“裝模作樣!你真是比戲子還會演,隻是不知道你演戲給誰看,你這種女人,頂着花枝招展的臉,實在叫人惡心!”
見陸知厲目中無人的這幅樣子,我的腦海裡蹦出了四個字。
愚不可及!
我擡起目光,見陸老爺子視線并未放在這兒,我才開口,“陸伯父翻來覆去隻有這幾句話,若實在詞窮,到不如閉緊嘴巴,聽得懂中文的人不少,免得落人耳朵裡,私下議論陸伯父文化水平低。”
我的伶牙俐齒陸知厲是見識過的。
用最平淡的語氣說着不帶髒字的話出來,陸知厲知曉,我,就是個看似無辜,内心狠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