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着。
“是不是嗆到你了?原先是有風的,隻是現在風停了,煙味散不出去,抱歉,笙笙。”
他又這樣小心翼翼的說話了。
我的心頭酥酥麻麻的,我握了握手,掌心不知何時出了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或許不舒服的不光隻有手,還有心。
我搖搖頭,我走到走廊的窗戶前,後背倚着牆,側目望向陸廷淵。
我們兩兩相望,相顧無言。
是我先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我輕聲詢問着陸廷淵是何時找到了女兒,又詢問他,安安是不是不會說話。
陸廷淵眼神黯然,手心裡抽到一般的香煙被揉成一團,他緊緊攥着手,好久後,才回答着。
“醫生告訴我,安安小時候或許是被灌下了烈性的有害藥物,所以造成的聲帶損傷,我找了最好的醫療團隊去治療安安,醫生說,能恢複說話的可能性不太高,但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的。”
烈性毒藥。
直接被灌進了安安的嘴裡!
我的心像被無數根針紮一樣,我難以想象,我的安安從孤兒院離開後,究竟過着怎樣的生活!她是如何活下來的?她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
我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我問陸廷淵,“安安的事情,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嗎?”
陸廷淵說着,我靜靜聽着。
聽到最後,我閉上眼,偏過頭去。
窗外漆黑一片,萬物寂靜,隻剩下了我嗚咽的聲音。
悲傷的情緒再也忍不住,我凄然淚下。
“笙笙,都是我的錯。”
聽到了陸廷淵的聲音,我突然回頭看去,我怨,我恨,他說的對極了,就是他的錯,都是他引起的!
如果不是他,安安怎麼會經曆那樣多黑暗的事情,她那時候才三歲啊!她那樣的小,她被那麼多人欺負,她險些就死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