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瘦,臉色偏黃,眼窩泛黑,手指上關節粗大,指甲發黑,往前幾步後,沈聿能聞到淡淡的口臭味,看的到他一口黃黑色的牙。
這是肝出了問題,看起來,有些嚴重。
沈聿第一次出現了不想救人的念頭,他緊抱着我,冷聲道,“禍水?怎麼,你是親眼看到了,還是猜到的?”
聽到沈聿跟自己說話,男人先是一愣,随後咧嘴尴尬笑了幾聲,“我,我”
沈聿冷聲打斷,“如果你是親眼看到的,那我建議你早日把眼角膜捐出去,長了雙眼睛不會看東西,不如當個瞎子的好。”
“如果你是猜到的,那我介意你去看看腦科,看看是不是發育太好,導緻裡面長了亂七八糟的東西!”
“開腦手術可不簡單,不容有一絲意外,隻是像你這樣的人,我更希望你的人生裡意外每天發生,早點死在手術台上!”
這樣的話從沈聿口中說出來,引得人群裡不少人倒吸着涼氣。
男人被沈聿說的一愣一愣的,他不笨,聽的出沈聿是在罵他,咒他死,男人氣急敗壞,指着沈聿的鼻子,“你還算醫生嗎!哪有你這樣惡毒的醫生!”
“惡毒?哪裡比得上你們這群人惡毒。”
沈聿冷笑,“對一個孕婦惡語相加,她要是激動之下流産,一條人命的責任,你們誰擔當的起?”
“你們最好祈禱這一生都不要得病,免得有求于我。隻是可惜了,因為我會袖手旁觀,眼睜睜看着你們死的!”
從小到大,他第一次對一群陌生人動怒。
這些話或許會斷送沈聿的職業生涯,可他,不後悔。
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沈聿陽光溫暖,立志獻身醫學,忠于人民!
可現在,呵。
那群人,他真希望他們生病後得不到救治,付出慘痛的代價!
沈聿抱着我離開,我懷孕八周,卻受了這樣大的刺激,他知道我有多在乎孩子,曾經為找喬安,我幾乎要踏遍全國。
腹中的孩子要是出了事,對我而言是緻命的傷害。
他不能,不能再讓我受傷了,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上了車,沈聿帶着我先回了自己所工作的醫院,他找熟悉的婦産科醫生檢查着我的身體,确定孩子無恙後,沈聿才稍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