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棄一個督軍嶽父的助力嗎?”顧知知替他說了出來。
周博文面露難堪,“知知,别這麼想我,就算有了别人,我們還是能在一起的,媽也很希望你回去。”
是需要一個免費勞動力了吧。
這話聽來,非但沒有絲毫感動,反而顧知知覺得異常反胃。
她手指向外面,“滾!”
“知知,你理解我一下,我當時一個人在國外遇到麻煩,是秀貞幫了我,我沒有辦法,我也知道這樣做對不起你,但凡我其他的注意,我就不這樣了。”
“就連我回國能找到工作也是督軍幫的嗎,你就不能——”
劈裡啪啦一頓說,讓顧知知再沒耐心聽下去。
她推搡着周博文往外走。
“知知,你聽我——”
“砰——”的一聲,木門關上,顧知知身體抵着木門關上鎖,周博文被隔絕在門外。
他不停拍打着門,“知知你聽我解釋,我這五年來從未忘記過你,我和吳秀貞在一起隻是迫不得已啊知知”
沒去理會外面嘈雜的聲音,顧知知走到石桌旁坐下,眼看這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她将菜籃子放到一旁,拿出竈房裡前兩天剩下的一點青菜,泡進水裡清洗了下,打算等會再去跟鄰居借點米來煮粥。
周博文拍門的動靜驚醒了屋内的靳時川,他起身走出。
一眼看到正坐在院子石墩上擇菜的顧知知。
顧知知長得好看,皮膚白皙剔透,坐在陽光下,整個人好似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靳時川一時看花了眼。
拍門聲還在繼續,靳時川也聽出了個大概。
大概是這姑娘傻傻照顧了男的一家好幾年,供男人在外讀書,結果男人在外面找了個新的。
但又完全放不下她,想要她伏低做小的意思。
幾年的感情,門外的男人還在祈求,顧知知愣是一聲不吭,隻顧着低頭擇菜。
第一次見到這樣特别的姑娘,靳時川不免心生好奇。
“你不難過嗎?”靳時川問。
顧知知後背一僵,手中動作停頓了下,隻一下,便又繼續擇菜了。
難過,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會不難過。
隻是她的淚早就流幹了,在周博文第一次回來,她高興得妝都來不及卸就跑回去,卻得到一句輕飄飄的‘隻是家中幫傭時’,在他說出與她素不相識時。
在無數個他冷漠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