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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寒護短,誰敢傷我,他瘋起來連自己都怕。
可就在他車禍失憶後,錯把保姆的女兒當成了未婚妻,卻忘了我個正主。
喬然然用高跟鞋故意踹我肚子,孩子沒了,我發了瘋的扇她。
沈叙寒便叫人剜了我的左眼,割了我半隻耳朵,拍下羞辱我的視頻。
我奄奄一息爬到大門。
卻聽見保镖與沈叙寒的通話。
「老大,您假裝失憶為了換娶喬小姐也就算了。」
「可溫小姐畢竟懷着您孩子,這樣折磨溫小姐是不是太殘忍了?」
電話那頭傳出沈叙寒漠然的聲音:
「多事,既然然然看着礙眼,那就處理幹淨。」
「我要讓她記住,動我的人是什麼下場。」
那一刻,我忽然就不掙紮了。
後來我不哭不鬧,他卻跪在我輪椅前,瘋了一樣求我:「溫以檸求你看看我。」
初遇沈叙寒那年。
他蜷縮在紙箱堆裡,像條被遺棄的野狗,眼神卻兇戾得吓人。
我朝他扔去一個三明治,他狼吞虎咽,連包裝紙都差點吞下去。
我笑了,伸手擦掉他嘴角的面包漬:「跟我走吧,我養你。」
我将他藏在地下室養了三個月,給他上藥、教他寫字。
後來,他成了沈家失蹤多年的獨子。
一夜間成了從陰溝裡的老鼠變成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活閻王。
而沈叙白護短的名聲,是從我這兒傳出去的。
誰讓我破層皮,他斷人一隻手。
誰讓我掉滴淚,他讓人全家跪着哭。
可命運最愛開玩笑,就在他向我求婚的第二天,一場車禍帶走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