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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那位【老爺子】，最讨厭的就是癡情種。」
喬然然慢條斯理地繞着趴在地上的我轉圈，高跟鞋踩在我的手上，發出骨裂聲：
「沈叙寒被找回去那天，老爺子就警告過他，沈家的人，絕不能為情所困。」
「可他偏要娶你，哪怕不要這沈家少爺的身份。」
她突然一把揪住我的頭發，逼我擡頭看她。
「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
我的瞳孔顫抖，喉嚨發不出聲音。
喬然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他跪在祠堂，親手剁了自己一根手指，說非你不娶。」
我的心髒猛地抽搐。
「可惜啊」喬然然松開我，故作惋惜地歎氣，「沈家最不缺的就是瘋子。」
「老爺子給了他兩個選擇——」
「第一，親手毀了你，向家族證明他夠狠，夠絕情。」
「第二」她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看着你被沈老爺子的清理隊，一點、一點，切成碎片。」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所以啊」喬然然直起身，笑容甜美又惡毒，「他選了你根本想不到的第三條路。」
「他假裝失憶，假裝恨你，假裝愛上我——」
「隻有這樣，老爺子才會覺得，他終于清醒了。」
我的眼淚砸在地上，混着血，暈開一片暗紅。
「可他還是露餡了。」喬然然突然暴怒，一腳踹向我的小腹，「他居然為了救你，暴露了自己根本沒失憶！」
我重重捂住小腹，殘缺的身體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