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方?我不知道,也不會制作。”
我的表情極緻冷淡,拿着勺子的手挖了一塊蛋糕吃到嘴裡。
顧淵川沒想到,他都親自給向婉甯低聲下氣了,竟然還在他面前拿喬,裝作不知。
聲音變得生硬清冷,眉眼中滿是不信,“媽都說了,這幾年的藥都是你給送的,現在你給我在這裡裝傻?”
向婉言也在旁邊附和,“姐姐,你不要這麼小氣嘛,婆婆也算是媽媽呀,你不能把他們當外人看啊。”
“當然了,我知道你跟姐夫最近這段時間鬧得很不愉快,但是也不能不把人命置若罔聞啊,姐姐,你就把藥房給我們吧?”
說的一副大義凜然,好似我不給就是罪大惡極的樣子。
我很不喜歡向婉言這種強迫的話,眉眼中帶着不耐煩的說道。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再怎麼逼我也沒有什麼用,再說了,顧總不是手眼通天,神通廣大的嗎?自己不會去找嗎?死命纏着我幹什麼?”
顧淵川見我咬死一副不給的樣子,臉色驟的沉了下來,眼眸裡泛着幽冷的黑光。
“婉甯,就算是耍脾氣也要有個限度,現在關乎于母親,我已經拉下臉面來找你了,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合着他能來這裡找我,我就得把藥房雙手奉上?并且還要對他感恩戴德?
我剛要張口說話,卻被向婉言柔柔的嗓音打斷。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在誤會我跟姐夫的關系,沒關系,隻要你把藥房給我,讓媽減輕點痛苦”
她咬了咬唇瓣,眼尾染上了一抹紅意的站起身來。
“就算是我給你下跪道歉都行,求你了,姐姐,把藥方給我們吧。”
說完,她淚眼婆娑的看向我,雙腿一彎,就要跪在地上。
“對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要臉,勾引姐夫。”
眼淚布滿了臉上,雙頰蒼白至極,柔弱的身軀搖搖欲墜,任誰都能看的出來,是坐在面前的這個女人在污蔑她。
但她還在無奈,委屈的在向女人道歉,餐廳内的所有人,都被向婉言的聲音所吸引,紛紛側目。
我看着地上的向婉言,好半晌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向婉言就那麼直挺挺的跪在那裡,仿佛我不原諒,不給藥房就跪死在這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隻能聽到餐廳裡悠揚的音樂。
顧淵川銳利的目光看向我,臉上早已冷若冰霜,渾身散發着冷氣,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當他正要說話的時候,我冷冷的看向向婉言道。
“錯?那你知道自己錯哪裡了嗎?”
這麼多年,向婉言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豈能說一句對不起就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那我委屈,難過,受的傷害該怎麼樣去磨平?
話音剛落,向婉言的臉上浮現出了驚慌,宛如清澈的小鹿那般看向旁邊的顧淵川。
眼眶紅紅的,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