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是察覺到她有所防備了。
她咬了咬牙，猛地伸手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擰，将門拉開了一條縫隙。
瞬間，一股比剛才強烈數倍的陰風從門縫裡灌了進來，帶着刺骨的寒意。
聶槡漁心中一凜，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要調動鬼力反擊。
但那股陰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她做出反應之前，就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門外的走廊空空蕩蕩，燈光明亮，纖塵不染，哪裡有半個人影？
聶槡漁怔在原地，心髒還在怦怦直跳。
剛才那一下，絕對不是錯覺！
那個男人，或者說那個男鬼，真的來過！
他沒有現身，隻是用這種方式警告她，或者說，是在确認她的位置？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順着脊椎爬上來。
不行，必須告訴裴書淮。
聶槡漁顧不上穿鞋，光着腳就沖出了房間，快步跑下樓梯。
裴書淮果然還在餐廳，不過文件已經收起來了，正端着咖啡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轉過頭，看到聶槡漁慌慌張張的樣子，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怎麼了？”他的聲音依舊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他來了！”聶槡漁跑到他面前，氣息還有些不穩，“剛才，就在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