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源猛地回頭，額頭沁出汗珠。
“我來吧。”
江淮雪皺眉看向他，可廖源卻執拗的搖了搖頭，手指絲毫未動，還留在牆壁上。
廖源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紙紮人硬是咬牙往前走了，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整個人都像是水做的。
終于撐到了賣東西的小攤面前，廖源的那隻手指甲已經磨沒了，露出了兩截白骨。
紙紮人見有人過來有些興奮，瞬間動了起來，把東西放在他們面前任選。
随後開始敲擊自己的腦袋，接着從紙糊的腦袋裡傳出老舊收音機的聲音。
“歡迎各位來購買東西，幾位想要些什麼，随意挑選。”
沙啞的聲音雌雄莫辨，秦以沫不禁新奇：“還挺高級的。”
“随意挑選。”
紙紮人歪頭再次重複一遍。
江淮雪冷聲道：“我們要上等茶葉，大米二石。”
“好的，這就為你們包起來，需要銀子二十兩。”
紙紮人伸手笑了笑，開始要銀子。
廖源拿了一錠銀子放到紙紮人手裡，紙紮人“呵呵”笑了兩聲，随後把銀子揣在兜裡。
就在廖源伸手要拿東西的時候，紙紮人卻忽然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公子，不夠。”
“不夠？！那麼大一錠銀子你跟我說不夠？！”秦以沫氣的跳腳，可紙紮人根本不理會她。
“不夠就是不夠。”
紙紮人不知道為什麼咧出了個笑容。
紙糊的臉皺成一團，笑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