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腰一聲冷笑,手按在骰盅上:“申公子确定?”
“壯士還真是怕輸呀,沒關系,大不了就是平局,不算輸。”
李美腰冷笑着打開骰盅,裡邊跟申公子說的基本一緻,但是有一個一點已經被其他骰盅磕平,面上坑坑窪窪,但是沒有點數。
旁邊散落着磕下來的碎屑,這也是為什麼李知臨聽到的聲音不對了。
李美腰也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拿着申家公子的面前的金元寶就走出了賭坊,然後躲到了旁邊的偏僻小巷中。
申家公子的一個打手看着還在發愣的申家公子,小聲說了一句:“他明明可以明搶,幹嘛還要跟你們賭一場?”
“閉嘴吧蠢貨,你們還不快去追,我要他付出代價。”
李美腰将外衣脫下,裡邊就是她來時穿的衣裳,再将鞋中的增高鞋墊拿出來,手帕上沾了些油,将臉上的裝擦掉,不一會,就從巷口走出一位英氣的女子。
申家的打手自然是找不到那個壯漢,而李美腰路過集市,就順便買了一個紗簾,遮在臉上。
戴上紗簾後,她還四處看看,申家的打手是怎麼找她的。
李美腰又回到了翡翠樓前,正好趕上二樓文人聚會散場。
街道上雖然嘈雜,但是李美腰耳力很好,一下就在人群中鎖定了王番。
兩人相向而行,而李美腰身後就是申家公子,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李美腰伸出腳,王番一個狗啃式直接摔在了申家公子的身上。
王番雖然是文人,但是也是常年養尊處優,身材是臃腫了些,申家公子哪能禁得住王番的重量。
兩人落地時,直接下半張臉緊密相連,導緻兩人的鼻子和嘴早就血流不止了。
李美腰看到這一幕可是解氣的很,她沒注意的是,她在看熱鬧,兩位男子已經看向了她。
“宋兄,你看那個紅衣女子像不像美腰?”李鳴謙下意識的扯了一下宋叙白的衣袖,宋叙白順着李鳴謙的目光看去。
陽光照射下下,女子的身影顯得異常挺拔,她身着一襲紅色的長袍,既有女性的柔美,又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英氣。
女子臉上挂着黑色的面紗,側面看着面紗将女子的鼻子輪廓描出來,露出的眼睛時不時的透露着玩味的笑意,此時的女子和宋叙白眼中的李美腰重合起來。
宋叙白臉上飛起紅暈,假咳了幾聲,掩蓋住自己的情緒,還是回了李鳴謙的話。
“我看也像,不如我們現在就回你家,如果美腰在家的話,那八成就不是,畢竟我們坐馬車回去,肯定能敢在她之前回去。”
申家公子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壯漢,隻找到了壯漢的衣服,就算他沒有想到,李知臨也想到了,這個所謂的壯漢可能是人僞裝的,就算将此人的畫像滿街張貼,也是找不到人的。
申家公子找不到壯漢,又受了傷,自然要将罪魁禍首的李知臨打一頓才解氣。
李知臨手中沒了錢又被人打的渾身是傷,自然是要回李家養傷,最好是再要些錢,東山再起。
而申家公子吃了這麼大的虧自然要給自己的靠山訴苦,順便在溫柔鄉中解千愁。
而此時的慈悲樓卻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