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兩張斷絕書就寫完了,李美腰粗略的掃了一眼,差點沒有笑出聲。
隻見紙上寫着:
李氏家主李純與其妻,為次子家之婚事,緻李家債台高築。今債主臨門,家主決意将所有債務轉于次子之戶,且與其一門親眷斷絕往來,無論次子日後顯貴或困頓,皆不相問,永絕音信。
李純和尤氏聽完這些暗自高興,覺得将債務歸屬寫的很明白,這樣二房就不會賴掉了。
不得不說李純能将日子過成這樣也是有原因的,目光真的是太過短淺,李鳴謙是村中乃至鎮上唯一一個舉人,高中是指日可待的,一旦高中,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是李純隻看着李知臨在賭坊做局能賺錢,完全沒有想過之後。
看着李純和許氏按了手印,李鳴謙和李美腰對了一下視線,雙方知道,成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茂成在隔壁村打聽到一個便宜的房子,就在那交了兩貫定金。
看着收拾差不多的李茂貴一家,李純和許氏整日呆在房中不出來,李茂成也找借口說有事外出。
每日都有村裡人在門口指手畫腳,待到一家人要坐上牛車走時,尤氏摸着眼淚在門口大聲喊着:
“公公婆婆,之前你将我女兒扔進荒山也就罷了,将我女兒賣進申家那個狼窩也罷了,畢竟您是我們的長輩。
但是您把債務全都給我二房,還與我們斷絕了關系,現在我們被迫到鄰村避難,您連見都不見,兒媳心寒呀。”
今天看戲的人更多,尤氏這出也确實聽着傷心聞着流淚。
李美腰扶着尤氏上了牛車。李茂貴也長歎一聲,就走了。
一家人在村裡人的議論紛紛中漸行漸遠。
李茂貴走了一柱香左右,李茂成就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大喊:“阿娘,千萬别讓他們走。”
許氏聽到大兒子的聲音趕快出來,問到底怎麼回事。
“阿娘,跟李鳴謙一起回來的宋公子是北方首富的兒子,而且他在申家沒出事前就将庚帖從媒婆那拿回來了,申家根本不知道我們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