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想反駁,但是張了半天的嘴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第二,我不弱,放眼整個天下,能在我手下過幾招的,屈指可數。”她說完,手中動作起。
女子本是柔美,但是與樂的動作流暢但有力,整個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招都蘊含着無盡風華和霸氣。
與樂的身形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凝聚,每一次呼吸都帶動着周圍空氣的震顫。雖然她手中持的隻是長棍,但是好似利刃可以切割夜空。
大壯現在是在武館學藝,就是他見過最厲害的師傅也不及這個女子的千分之一。
那個速度、力量、招式,可能都是大壯這一生都無法企及的。
大壯很是震驚,但是他還是沒輕易拜師。
“你武藝是很好,但是你為何半夜坐在我阿爹墳前喝酒,難道你是他的外室?怪不得阿爹會說那麼多狠心的話。”
與樂聽完這麼無理的話也沒有生氣,隻是說出了一個她的猜測。
“按照你阿爹的性格,遺書上肯定說着最刻薄的話,讓你阿娘改嫁,你看到了遺書,但是你祖母和阿娘不識字,你就亂編一氣,安撫她們,之後又找了時間燒毀了遺書,對嗎?”
大壯這個人都呆了,她怎麼猜到的,事實基本就是這樣,這大半年,他誰都沒說過,這個女子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他警惕的拿着自己的棍子,這人肯定來者不善。
“你阿爹的遺書是我幫他寫的,還有曹飛揚這個名字也是我給你取的。”
大壯慌了眼睛瞪的老大,這個女子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寫信,什麼名字。
“名字是淩小将軍給我起的,怎麼會是你這個外室女起的。”與樂也沒慣着他,直接照他屁股踢了一腳,然後大聲呵斥。
“誰說我與你阿爹是這麼不堪的關系?龌龊,我與你阿爹是同袍,生死之交的同袍,是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同袍。”
“你一個女子,怎麼可能與我阿爹是同袍?”大壯一邊捂着屁股一邊嘴硬道。
“夠了,你口一個女子,女子怎麼了,本将軍十二歲參軍,大小戰役三百多次,無一敗績,就算是最後一場戰役,手下無一生還,但也是以七千人殲滅八萬人的史詩級戰勝。”
大壯聽完,直接坐到了地上,隻是屁股受到二次攻擊之後,過于疼痛,就又彈了起來,指着與樂問:“你你你是誰?”
“我現在叫李美腰,一個随哥哥進京赴考的農家女,但是一年前,我是大靖國,乃至天下都贊頌的少年英雄,淩小将軍,淩慶徽。”
與樂将淩慶輝三個字咬的很重,但是也沒有對大壯的打擊重。
“不可能,淩小将軍怎麼可能是女子。”這時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屁股的疼,隻是一個勁的否認這事實。
在他的認知裡,英雄隻會是男人,上戰場保衛國家,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就如同他祖母和阿娘一樣。
“可是也沒人說過他是男子呀?”與樂直接就戳破了他最後的幻想,那個少年将軍就是女子,還是一個沒有比他大幾歲的女子。
大壯還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是魂離身,但是很快大壯就反應過來。
他也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他真的要因為自己的固有思想就要錯過這個絕佳的拜師機會嗎?
不。
大壯直直跪在與樂身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