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甯淵眉頭一皺,見他遲疑,沈芸惜隻當默認,便繼續道:“世人皆知我這個相府蠢才嫡女,身子骨嬌弱,皇家定然不可能立一個病秧子為太子妃,聽說皇家靜心寺十分适合調養身體”
北甯淵是個聰明人,不需沈芸惜把話說完,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都說這沈芸惜是個什麼也學不會的蠢才,如今看來,她不但不像傳聞中的不蠢,而且還絕頂聰明,性格也不似那般懦弱。
北甯淵别有深意的又将沈芸惜打量了一番,這般一身傲骨,倒也是很少能從一個女人的身上看到。
他沉默了一盞茶的時間,随即點頭,沉聲喚了一聲他的貼身侍衛,“袁磊!”
“屬下在!”袁磊恭順的上前拱手作揖。
“傳本宮旨意,相國公府嫡女沈芸惜,因身患重疾,遣送皇家靜心寺安心調養身體,為保皇室血脈,另廢除她未來太子妃之位!”北甯淵吩咐道。
衆人皆是一愣,原本聽北甯淵并無要殺沈芸惜之意,沈芸素心底很是不悅,但又聽北甯淵廢除了他和沈芸惜之間的婚約,心底又着實感到一陣的竊喜。
隻有廢除了沈芸惜,她才能有機會坐上那太子妃之位。
“是!屬下遵旨!”袁磊再次拱手作揖。
計謀得逞,沈芸惜心中自是高興,可就在她得意之際,卻又見北甯淵眼底閃過了一道讓人捉摸不透的邪蹙之色。
北甯淵看了一眼沈芸惜,“不過既是做戲,那就必須要做足!”
聞聲,沈芸惜嘴角的笑意頓時凝固,發問,“太子殿下想要如何?”
“本宮要有人當衆哭街,讓全程百姓都知道相國公府大小姐,是因為得了重病才被東宮廢除,繼而送往靜心寺修養的。”
沈芸惜蹙了蹙眉頭,心底忍不住暗暗叫罵起來,“好你個北甯淵,心眼子還真不少,姐姐我還沒死呢,居然就想讓人給我哭街?并且這個哭街的人,必須還是她最親近之人,這樣才更有可信度。”
沈芸惜心裡對北甯淵恨得牙癢癢,但為了她這第二條小命,也隻能忍辱負重了。
“好!”沈芸惜擡了擡頭,眼神異常堅定。
沈芸惜聲音剛落,就見一個小太監從外面疾步走了進來,恭順提醒道:“太子殿下,天色已晚,咱們也該回宮了!”
北甯淵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此一刻雨已經停了下來,他點點頭,“擺駕回宮!”方才轉身離去。
望着北甯淵離開的身影,沈芸惜學着衆人的姿态,葫蘆畫瓢的行了禮,“恭送太子殿下!”
東宮的人全都離去之後,沈瓒回身,神色如刀絞一般瞪了一眼沈芸惜,然後狠聲道:“還不趕緊散去?都愣在這裡做什麼?”
一句話,立刻就讓西苑的人全都散了去,沈瓒冷冷的丢下了一句,“沈芸惜,你最好給我在靜心寺安分守己一點,免得連累了整個相國公府!”轉身便拂袖而去,趙嫣兒也緊随其後。
沈芸素完全沒了剛剛的那股柔弱之氣,猙獰着臉恨不得立刻将對面的沈芸惜生吞活剝了。
可面對沈瓒和沈芸素對她的這般威脅和挑釁,沈芸惜卻是表現的異常的淡定,不僅沒有半點的驚懼,反而倒是一副甚是得意之樣。
呵呵,我就喜歡看你們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