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芸素,小蘭自是覺得是來替她撐腰的了,趁着昙花手下力度松懈之際,緊忙拼命掙紮了幾下,連滾帶爬的撲到了沈芸素的腳邊。
她哭訴着,正欲伸手抱她大腿時,卻被沈芸素用力一腳踹開了。
“廢物!”
沈芸素低咒一聲,然後提步徑直朝着沈芸惜走了過去。
沈芸惜似乎并不打算理會故意來挑釁找茬的白蓮花,直接故作慵懶的伸了伸懶腰,然後看了一眼昙花,打着哈欠淡淡道:“昙花,我這一大清早的覺都沒睡夠,就被狗吠聲給吵醒了,這會兒又困了,你陪我再睡個回籠覺去!”
說罷,沈芸惜懶得再看沈芸素一眼,轉身就要朝着房間走去。
“嗳是。”昙花蹙着秀眉,看了一眼已經氣炸的沈芸素,遲疑一下,匆忙欠了一下身子,緊跟了過去
“沈芸惜,你不要得意,如今你已經被太子殿下廢了,那太子妃之位遲早都是我的,你這一輩子都得被我踩在腳下,好好的在那靜心寺度過餘生吧!”
沈芸素狠狠地一跺腳,顫抖的手翹着蘭花指指着沈芸惜的後背叫嚣道。
聞聲,沈芸惜瞬間頓住了腳步,她蹙了蹙秀眉,沉默了良久,嘴角勾出一道弧度,她脊梁挺直,頭也未回的揚聲道:“呵!誰稀罕那個太子妃之位?”
本小姐的野心可不止區區一個太子妃,将來誰把誰踩在腳下還不一定呢!
當然,沈芸惜最後一句話治放在了心急嘀咕着。
說罷,沈芸惜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昙花,故作姿态的擡起了手,“昙花,咱們走!”
“是!”昙花屆時心中也滿是底氣,擡頭目光堅定,聲音洪亮,上前恭順的攙扶住了沈芸惜的手,大步流星的繼續往前走去。
身後,沈芸素見沈芸惜這般冷漠高傲的态度,更是惱火,鐵青着臉精緻的五官幾乎都是已經扭曲到了一起。
“沈芸惜!”沈芸素眼睛瞪的布滿了紅血絲,修長纖細的手死死地揉搓着手裡絲帕,顫抖着嘴巴一遍一遍的咒罵着沈芸惜這三個字,一旁随從的侍女丫鬟們生怕再這個時候撞到了槍口上再惹惱了沈芸素,故而,一個個的皆是退在一旁,低垂着腦袋,粗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沈芸惜,你不要得意,你可别忘了你娘還被關在幽苑!難道你就不擔心她會不會因為你,而吃盡了苦頭?”見着沈芸惜那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沈芸素要緊了牙關,朝着沈芸惜的背影急聲道。
果然,當沈芸惜堅決的身形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神色一頓,腳步立刻停了下來
“我娘?我娘”沈芸惜口中反複嘀咕着,腦海裡瞬間又湧上了一些原主的記憶。
謝慧心,原主的母親,隻因她略懂醫術,曾經救過老相國公,所以在老相國公的撮合下,賜婚給了沈瓒,但沈瓒心裡一直深愛着的并不是她,而是趙嫣兒。
雖然謝慧心身為這相國公府的當家主母,但卻不受寵,直到老相國公病逝之後,沈瓒便将趙嫣兒接回了府中,然後立了二房,而在趙嫣兒的教唆下,謝慧心背驅逐住進了幽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