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
一旁荷姑滿目驚奇,她跟随在謝慧心的身邊這麼多年了,也見過了謝慧心無數次的行醫救人,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有這樣救人的,
荷姑好奇的将臉貼近了醫藥箱裡面,聞言,沈芸惜她仍然還是并未作答,隻一心撲在了救治謝慧心的事情上,她低頭繼續認真的擦着藥,可是胳膊,肩膀上的傷口還好一點,後背上的一道道傷痕,都是又粗又深,光是靠着上藥根本就不行,必須得用針線将傷口縫合起來。
可是
沈芸惜緊蹙着秀眉,從她這緊張焦灼的神色上看來,就看出來她一定又是遇到了什麼瓶頸。
“小姐,怎麼了?可是又遇到什麼麻煩了?”昙花詢問。
沈芸惜神色有些緊張,“不行,傷口太深了,我得給她把傷口縫合一下。”
說着,沈芸惜閉上眼睛,心裡默默将需要的所有工具全都默念了一遍。
果真,下一秒就見醫藥箱裡出現了醫用的剪刀,縫合傷口的圓形縫針,還有可吸收的縫合線,夾子,鑷子,還有打針器等各種工具。
眼前這一幕徹底讓荷姑看的目瞪口呆了,“昙,昙花你,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這箱子裡面突然就蹦出了這些東西”
荷姑大驚失色的看着昙花,昙花倒是顯得淡定了許多,她抿唇再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荷姑繼續耐心的看下去。
接下來,荷姑和昙花就守在了一旁,安靜的看着沈芸惜下面的動作,誰都沒有再說話。
夜裡越來越安靜,廂房裡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沈芸惜戴上了一副醫用的無菌手套,開始将那傷口周遭消毒後,又将那些已經被打爛掉的皮肉,小心翼翼的用剪刀鑷子給清除掉。
一刻鐘之後,那些已經被打爛的皮肉才徹底清除幹淨了,鮮紅的血液已經将沈芸惜手上的無菌手套染成了紅色,滿屋子彌漫的也皆是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一旁的荷姑和昙花看在眼裡,昙花的臉上嬌嬌浮露出了一抹惡心,驚懼,難過之色,她看到滿目的猩紅,最後實在沒能忍住,擡手捏住了鼻子,然後将腦袋扭到了一側,盡量不讓自己去看。
而這一次,或許是因為已經經曆過了許多風浪的緣故,相對比昙花的反應,荷姑雖然臉色也有些微變,但很快也就緩和了過來,目光淡定的觀察着沈芸惜所有的步驟動作。
沈芸惜又重新換了一副醫用無菌手套,然後從醫藥箱中拿出了一個藥瓶,她打開藥瓶,裡面是一瓶滿滿的白色藥粉。
沈芸惜将藥粉又一處不落的撒在了傷口處,當即疼的昏厥中的謝慧心也發出了一道微弱的呻吟聲。
“嘶”
聞聲,荷姑心猛然一顫,緊張的臉色都變了,“大小姐,這”
“荷姑,你先不要擔心,這是醫院常用的止血藥粉,還有這個”
說着,沈芸惜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瓶子,“還有這個,這個叫雲南白藥,也是用于止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