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侍衛略帶不安的聲音傳了過來,還不等侍衛把話說完,就被荊風一道犀利的眼神給吓退了。
“再有那麼多的廢話,小心割了你的舌頭!”找了那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找到,荊風心情煩躁,又一聽侍衛說這種喪氣的話,就更是不悅了起來。
“是,屬下知罪!”侍衛當即就被吓白了臉色。
“還不趕緊帶人下去給我找?”荊風呵斥一聲,侍衛慌忙作揖徑先帶了幾個人往懸崖下面,繼續仔細尋找了下去。
“王爺”
“王爺”
“”
靜谧的月色下,一道道響亮的呼喊聲劃破了蒼穹,山林間那一聲聲的回音,聽得直叫人感到渾身一陣的毛骨悚然。
懸崖下面又是一片荒蕪的山林,四處荒草灌木叢生,路下除了山石便是紮人的藤棘雜草,若是不熟悉路況的人,着實難以找到一條平坦的小路。
而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荒林山石下,赫然躺着一個沉重昏迷的男人,男人一身白色铠甲,上面皆是血迹,更讓人感到殘忍的一幕是,一塊巨大而又沉重的山石,不偏不倚的恰好砸在了男人修長的腿上。
沒錯,此一刻深度重傷而昏迷的男人,正是北慕芷。
斷崖下的荒林下,哀雁孤鳴,一頭頭貓頭鷹目光犀利,“唰唰!”的從樹上飛過,幾隻鋒利的爪子緊緊的抓住了北慕芷身上的铠甲,然後穩穩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月幕下,它們眼底泛着幽幽的綠光,看着令人感到十分的陰森恐怖,它們低着頭不停的朝着昏迷中的北慕芷,“呱啊呱啊!”的叫喚着,聲音尤為的刺耳。
可是無論它們如何叫喚,被重石壓着的北慕芷,仍然毫無反應。
迷霧凝饒,天微微亮起,一縷金黃色的陽光打在了北慕芷那張,滿是血迹的臉上,将那一道道血痕映襯的格外妖豔。
“咳咳,你,你們快來看啊,這有個人被石頭壓住了!”這時,突然周邊傳來了一道中年男人的驚呼聲,男人先是重重的咳嗽着,然後又招呼了他結伴而來的同伴。
緊跟着後面又是一道“咳咳!”的咳嗽聲,顯然,兩人似乎都像是身染了病症一般。
“咳咳是啊,這裡怎麼會有人?”
另一個男人也是奇怪,像他們這樣的貧民寨,已經好久都沒有再見到任何其他的生人了。
兩人面面相觑上前來是檢查北慕芷的身子,“瞧他這一身衣服想必應該是軍營裡的将士,然後受了一身的傷被石頭壓在了這裡。”第一個中年男人從北慕芷身上的衣着打扮上猜測着。
另一個人皺了皺眉頭,“官家的人,咱們還是少管的好!”
男人說完這句話,拿着鎬子就欲繼續往遠處的草地走去捥野菜。
“咳咳,可是如若咱們不救他的話,怕是他唯有等死,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啊!”第一個男人似是不肯,他又是重重咳嗽了幾聲,然後擡手用那破舊不堪的衣袖擦了擦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