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将診箱收拾好,然後恭順的朝着高貴妃彎腰行了禮,“回禀高貴妃,皇上目前看來皇上的氣脈卻是平穩了很多。”
“即是如此,為何皇上他的身子卻絲毫并未好轉?”高貴妃面露擔憂,急忙詢問劉太醫情況。
“這回禀高貴妃,老臣的确還是需要一點時間”見高貴妃心急,劉太醫一驚,來不及猶豫,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見狀,一旁的連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塵,他一眯眼睛,眼尾的那一道道魚尾紋格外清晰,他剛一伸手似乎想将劉太醫攙扶起來,但介于對方又是高貴妃,故而又将手縮了回來。
“罷了,罷了,劉太醫你趕緊”起身吧!
高貴妃面露一抹不耐之色,她剛開口,可還不等她的話說完,就被養心殿内室門口傳來的一道陰陽怪氣聲打斷了。
“呦!妹妹這又是在做什麼?好大的氣勢啊!”
高貴妃聞聲轉身,果然就見一身明黃色鳳袍的女人,在一個老嬷嬷的攙扶下,正朝着她這邊不緊不慢的走來。
見狀,房間中所有人皆是紛紛行禮,恭順道:“奴才參見皇後娘娘!”
“老臣參見皇後娘娘!”劉太醫慌忙叩拜。
“皇後娘娘萬福!”高貴妃心中不悅,但臉上仍然保持着那抹假笑。
蕭芸姬一身明黃色鳳袍端莊大氣,五官拼湊在一起讓人看了也着實有一種國泰民安之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同高貴妃完全不同。
她一雙鳳眸微凜,淡淡瞥了一眼高貴妃,“你們都起來吧!”
說罷,蕭芸姬故作高傲之樣的在高貴妃揚了一下腦袋,眼底下滿是不屑之意。
一旁景嬷嬷攙扶着她,緩緩走近床榻前,朱唇輕啟,又簡單的詢問了一些劉太醫情況,“劉太醫,你實話告訴本宮,還需多久才能查出皇上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又是什麼緣故造成的?”
聞聲,劉太醫忙轉身,低頭哈腰的如實禀報,“啟禀皇後娘娘,皇上所得之症卻是古怪,表面上看似是氣虛血虧所造成的渾身無力,嗜睡昏迷,但老臣已經針對性的診治了這麼久,也不見效果,如此看來實則并非如此。”
劉太醫話說着,又小心翼翼的擡頭察言觀色的看了一眼蕭芸姬,見她臉上并未有絲毫愠怒,故而才敢繼續如實說道:“所以若想查出其中真正的病因,老臣還需一些時日,但老臣卻不敢說是多久!”
說到最後,就連劉太醫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氣餒了,說話聲音也跟着弱了下去。
聞言,蕭芸姬面上露出一抹糾結之色,随即她揮了揮手,歎氣道:“唉,罷了,劉太醫你的醫術本宮信得過,皇上如今病重,也隻能耐心等待了,先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劉太醫點頭跪拜,方才低頭哈腰的退了出去。
蕭芸姬坐在床邊,伸手緩緩撫摸着北慕蕭的臉,這張臉曾經是那麼硬朗俊逸,意氣風發,可如今卻面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躺在這張龍榻上。
她低頭目光幽深的望着北慕蕭的臉,腦海中似乎有一片片曾經美好的回憶,全都湧上了心頭,蕭芸姬心中五味雜陳,突然間眼眶就變得濕潤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就像是晶瑩剔透的珍珠那樣,連成了串滴在了北慕蕭蒼白的臉上。
“皇後娘娘,您莫要傷心難過,皇上他知道您這般牽挂他,一定很快就會好的。”景嬷嬷有意無意的在一旁勸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