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惜皺緊了眉頭,她自然也看了出來這店小二是故意的。
“咳咳,小二,莫不是你們這二樓也都住滿了?若當真如此的話那便就是在故意戲弄我們了!”
沈芸惜忽然頓住了腳步,話說着,神色倏的變得凜冽了起來。
或許就連店小二也被這突然的凜冽之氣所震懾住了,他渾身一顫,動作僵硬的轉過了身子,故作鎮定的道:“我就是故意”
可他剛張口,剩下的話就哽咽在了喉嚨,隻見沈芸惜猙獰着眼,手指間還夾雜着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銀針。
昏暗的光線中,一抹淡白的月光照射了進來,将沈芸惜指縫間的銀針映襯的更加的陰森。
店小二當場就被沈芸惜給唬住了,臉龐煞白,然後僵硬的吞了吞口水,“姑娘先别着急,前面就是了。”
聞言,沈芸惜眸光一凜,猛的将手中的銀針朝着店小二的耳邊甩去。
森白的銀針掠過店小二的耳旁,“叮!”的一聲,狠狠地釘在了一旁的門框上。
“我這個銀針可以救人,當然也可以殺人!”
沈芸惜語氣低沉中帶了一股濃烈的狠勁。
店小二當即就像吓傻了一樣,滿目的惶恐之色呆愣在了原地。
“怎麼樣?我們的房間可有了?”見狀,昙花頓時又來了士氣,一揚腦袋趾高氣昂的呵斥了聲。
店小二猛然間回神,态度又是一百八十度轉變,立刻漾起一副谄媚的嘴臉,“嘿嘿,姑娘莫要生氣,左轉就到了。”
“哼!早是這個态度的話,不早就好了嘛!勢利眼!”昙花冷着臉,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
店小二尴尬的咧嘴又笑了笑,轉身帶着沈芸惜和昙花,繼續往前左轉走了過去。
“呵呵,二位姑娘,這間就是你們要的房間了,待會兒小的自會送來熱茶和小菜。”
店小二點頭哈腰的賠笑,然後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嗳這洗漱的水”昙花放下行禮,剛開口詢問就不見了店小二的身影了。
沈芸惜在房間裡四處轉悠了一番,這房間的确是比一般客棧的房間差了很多,但好歹比起來她們在相國公府的時候,也壞不了多少。
一張床雖不寬敞,但也足夠她和昙花兩人睡覺的了,裝修家具也都十分的簡單,但常用的家具器具也一樣不落。
“哎呀,小姐”昙花一遍一遍的在沈芸惜的面前抱怨嘟囔,沈芸惜無奈的一抿唇,笑了笑道:“好啦,好啦,昙花别抱怨了,快些去打些洗漱水回來,聽話。”
沈芸惜連哄帶騙的将昙花推到了門外,然後“吱呀”一聲又關上了房門。
天色愈發變得昏暗,客棧也随之開始安靜了下來,隻偶爾還能零星看到些許的人來回走動。
昙花端着洗漱盆四下轉悠了一遭,也沒見着後院在何處,正當她着急之際,忽然就見前面走廊處亮起了一盞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