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問到的昙花,猛然心一顫,擡頭連連搖頭,“不不不,這茶”
昙花支支吾吾的,還不等她說完話,就見沈芸惜端起了茶杯直接就送到了唇邊。
“小姐不要”昙花慌神搖頭,沈芸惜她分明知道這茶水裡被下了毒,可她為何還要喝下去?
沈芸惜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昙花緊閉起嘴巴,随即就見沈芸惜輕抿了一口茶水,然後故意揚起腦袋,扯着嗓子吩咐道:“哦對了,昙花,我忘記錢袋好像還放在馬車裡,你去把錢袋拿來,先給老闆把茶水錢給結了。”
聞言,昙花蹙了蹙眉頭,動作遲疑的起了身,“哦好,小姐,我這就去。”
果然,立刻就引起了茶肆老闆的注意,老闆和其他品茶之人皆是眸光一凜,眼底更是殺意波動。
昙花一步一步的朝着馬車挪動着腳步,沈芸惜瞥了一眼四周,已經有幾個喝茶之人徑先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利劍,她心中頓覺不妙。
“那個,老闆娘老闆,茶水的确不錯,可,可否給我們再來一壺?”沈芸惜眼睛一轉,她得趕緊先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趕緊去馬車裡,伺機尋個逃跑機會才行。
原本冷肅的氣息被沈芸惜這麼一吆喝,立刻又恢複了平靜,老闆也回神,剛剛握緊的拳頭瞬間又松了下來,他臉上漾起一抹假笑,看向沈芸惜,“嗳,好嘞,客官您稍等。”
就在茶肆老闆泡茶的功夫,就聽馬車中傳來了昙花的一道呼喊聲,“小姐,不對啊我明明記得咱們的錢袋放在這裡的,怎麼就不見了呢?”
聞聲,沈芸惜立刻反應過來,擡頭回應道:“不可能啊?我幫你一塊找找,也好趕緊給人把茶錢付了。”
話說着,沈芸惜起身快步鑽進了馬車。
“小姐,他們”昙花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外面,剛剛茶肆老闆等人他們分明就是要追過來的,但卻剛起身就又停了下來。
“噓!”沈芸惜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擡手又是一個噤聲的手勢,她稍作平複之後,方才低聲道:“他們深知即便我們上了馬車,想逃跑也不是一件易事,再者我也已經中了毒,他們自然不會擔心咱們逃走,故而,他們剛剛阻止不阻止也無所謂。”
“什麼?小姐,您明知裡面有毒,幹嘛還要喝啊?”聞言,昙花倏的睜大了雙眼,然後不敢相信的瞪着沈芸惜。
果然,就見沈芸惜的嘴唇漸漸發了紫,昙花當即着了急,一把抓住了沈芸惜的手腕,沈芸惜搖了搖頭,“無礙,隻有喝下那杯毒茶,才會不引起他們的懷疑,然後對我們松懈,我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快把醫藥箱拿給我。”
“是。”昙花緊忙手忙腳亂的将醫藥箱拿給了沈芸惜,然後故意嚷嚷了起來,“诶?小姐,不對呀,錢袋哪去了,老闆,您稍等一下,我們馬上就付您茶錢。”
“噗!”一口鮮血猛然從沈芸惜的口中噴了出來,濺了昙花一手,當即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沈芸惜強忍着身子的疼痛,将針管裡灌進了蛇毒血清,然後朝着自己胳膊的靜脈處直接就紮了進去。
“無礙,我中的是蛇毒,咱們得駕車趕緊跑才行。”沈芸惜抹幹了唇角的黑血,白色的衣袖上染着血液,仿若一朵盛開的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