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招呼了身側的胡杏,“胡杏,命廚房今日好好準備午膳,今個兒中午,素妃娘娘就在府中用膳了。”
聞聲,胡杏恭順欠身,“是。”随後便退了出去。
“素兒在東宮住的可還算好?”沈瓒抿了一口茶水,關心道。
提及了這個,沈芸素原本還挂在臉上的那抹笑容,瞬間凝固了下來,但很快便又恢複過了平靜。
雖是刹那之間,但最後仍然還是讓沈瓒給捕捉了去。
“怎麼?見着素兒這臉色不太好?莫非素兒在東宮生活的并不順意?”沈瓒收起臉上的那抹玩笑之意,狐疑的看向坐在一旁的沈芸素。
沈芸素愣了愣,雖支支吾吾的做了解釋,但她表在臉上的情緒就已經說明了她的心思。
一旁的趙嫣兒刹那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蓦然擔憂了起來,上前一把握住了沈芸素的手,擔憂道:“素兒,你同娘說說,你是不是在東宮受了什麼委屈?若當真如此的話,就讓你父親去東宮求見太子殿下。”
趙嫣兒話說着别有深意的瞄向了一旁的沈瓒。
沈瓒身為北召國相國公,朝中也籠絡了大部分權臣之心,并且還掌握着北召國的财庫權責,如今既然已經是同東宮結為了連理,那麼他的話在太子那裡,多少還是有些份量的。
可是趙嫣兒剛剛說完這番話,俨然就有一種想要沈瓒去宮中尋太子要說法的意思,當即,便換來了沈瓒的一記異樣眼色,趙嫣兒心一咯噔,便就沒有再發言。
見狀,沈芸素也沒再敢多言什麼,支支吾吾的解釋,“父,父親,其實女兒也并未有何不如意,隻是覺得既然女兒已經嫁給了太子,那便就是太子殿下的妻子了,可是自從女兒住進東宮之後,太子殿下從未在女兒的寝宮留宿過,所以女兒心中才會有所”
沈芸素越是說下去,語氣就越是沒了底氣。
聽聞沈芸素竟是為了這樣的兒女之事,沈瓒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又換作了一副和藹之樣,他笑了笑,“素兒原來竟是為此事惱心?”
沈瓒停了下來,他放下茶杯起身,走近沈芸素跟前,一雙布滿老繭的手握住了沈芸惜,語重心長的歎息道:“唉素兒,如今你剛剛嫁入東宮,相國公府和東宮的命運也才剛剛鍊接在一起,如今雖皇上病重,但卻依然尚未指定由太子監國,待日後相國公府和東宮的勢力徹底鞏固之後,你還擔心得不到太子殿下的恩寵?”
沈瓒耐心的勸着,沈芸素緊抿着嘴唇,隻默默的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什麼。
“相爺,夫人,素妃娘娘,午膳已經準備好了,可否是要現在用膳嗎?”門外一個婢女恭順的道。
聞言,趙嫣兒緊忙笑了笑,“哎呀,好啦,素兒許久未回家,好好吃頓飯,至于其他的事情就聽從你父親的安排便可。”
沈芸素點頭,“是。”
“娘,近些日子以來,西苑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沈芸素自然是不會放過謝慧心,午膳之後,便打探起了西苑的情況。
此時此刻,天知道她多麼想要将沈芸惜的事情告知那謝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