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池家後,賀驚瀾在巷口的大樹下待了很久,嘴裡咬着一根煙,絲絲青煙缭繞過他棱角深邃的臉龐,一雙眼直直地盯着沈青黛的窗戶,不知道在看什麼,莫名散發出幾分偏執陰鸷感。
等他離開的時候,樹下落了一地的煙頭。
陸青山晚上回宿舍,就看見賀驚瀾坐在書桌前。
桌上擺了一桌子的酒。
眼神陰鸷如刀,臉上的肌肉崩的緊緊的,眉梢壓低,一副兇狠陰沉的模樣。
???
他有點疑惑。
這是怎麼了?
但他也沒有多嘴去問,他們倆一塊兒住了半年,賀驚瀾的脾氣他也有所了解,但凡是賀驚瀾不想說的,他就算問了也不會有結果,反而還會惹得他厭煩。
到洗漱間洗了個澡,他就自顧自的睡覺了。
賀驚瀾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将酒都收了起來。
錯過一次就夠了。
同樣的地方——
他不能栽第二次。
将東西收到櫃子裡,賀驚瀾就起身出門去洗澡。
從洗漱間出來,他撸了把頭發上了樓頂。
短發濕漉漉的,水滴沿着額角淌下如刀削般的臉,再緩緩滴落在突出的鎖骨,順着八塊腹肌往下,沒入深黑色的褲腰,屬于成年男人的性感幾乎噴薄而出。
他擡手點了根煙,眼睛看看磅礴的夜色,身影被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輪廓,修長的指尖夾着一支燃燒的煙,猩紅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滅。
月光映出那張令人窒息的俊臉,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眉骨投下的陰影,遮住了那雙暗潮洶湧的眸子。
或許是心定了,這晚他沒有再做亂七八糟的夢。
而是難得做了次美夢。
夢裡——
沈青黛依偎在他懷裡,溫溫柔柔的擡眼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