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收拾的,基本都是沈朝朝的尿布衣服什麼的。
當初跟池盛結婚,她連件新衣服都沒做,就買了輛自行車将生活用品收拾了,提鞋兩包袱就過來了,後面錢都省着給池盛看病了,就也沒給自己添置啥東西。
但收拾收拾也有兩包,别說窗簾床單這些了,她連沒用完的牙膏都裝上了,讓沈青黛便宜那惡毒的母女倆她是做不到的。
收拾到桌上的照片時,她用兩層衛生紙包着,才動作輕柔的放到包裡裝好。
這張照片是池盛知道自己快不行時跟她照的,屬于他的那張在他下葬的時候,她已經燒給他了,剩下的這張是她留着做紀念的。
她認識的好人挺多的,但池盛是最特殊的。
在她最難的時候,是他将她從泥沼裡撈出來的。
等她把東西都收拾好,張大叔也騎着三輪車來了。
沈青黛把門打開,讓他把三輪車開進院子裡。
張大叔停好車,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
“家裡有點事來晚了,你沒等急吧?”
“東西在哪兒呢?”
“我去搬。”
“我也剛收拾完。”沈青黛抱着沈朝朝帶他進屋,把屋裡的東西一件件往出搬。
自行車放不進三輪車,沈青黛自己騎過去,沈朝朝被她用背篼橫挎在胸前,随着她的動作悠悠的晃蕩,把小丫頭樂的嘴都合不攏。
張大叔原本還以為,會跟沈青黛的婆婆和小姑子發生什麼沖突,沒想到壓根連面兒都沒見到,不過那也不是他該操心的事。
把東西裝完,倆人就各自騎着車出發了。
池嬌嬌母女睡的正香,對此事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