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盛苒苒下意識嘤咛出聲,疼痛令她睜開眼,下一秒,一滴熱汗忽然滴在她眼角。
一個男人壓在她身上,低沉的聲音裡帶着隐忍的啞意,“乖,忍一忍。”
下一秒,他捂住盛苒苒的嘴,欺身壓來。
盛苒苒所有的痛呼聲都被捂在他滾燙的掌心之中。
接下來發生的事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可遠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縱然房間裡光線昏暗,她也能看清此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年輕力壯,仿佛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兒。
怎麼回事?
她不是死了嗎?
她明明從那關了她十年的精神病院逃出來,在渣男與小三的婚禮上一把火和那對狗男女同歸于盡了,怎麼死了還會做夢嗎?
還是這麼勁暴香豔的夢?
雖然她和莫天哲結婚二十年從來沒有過夫妻生活,總不至于死前會幻想出這麼荒唐的事吧?
不容她多想,身體裡陡然湧出一股陌生的火,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的體溫也高得不正常,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她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出聲:“等唔”
但她忘了自己的嘴被對方捂住,根本說不出話。
“”
一邊深情地說要對她負責,一邊捂着她的嘴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什麼人呐,年紀輕輕的,連四十幾歲的老阿姨都不放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闆吱呀吱呀的叫聲才終于消停下來。
盛苒苒察覺到身上的男人翻身下了床,下一秒,眼前有燈光亮起。
她本能地眯起雙眼,等眼睛适應光線之後,她才又睜開。
可當她看清眼前的一切後,整個人愣了下,又趕緊閉上眼,再睜開,眼前的場景還是沒變。
微弱發黃的燈泡,破爛逼仄的房子,坑坑窪窪的土磚地面,還有牆上挂着的寫着1980的挂畫,一切都那麼熟悉而陌生。
“怎麼,後悔了?讓人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耳邊傳來一道冷冽的男聲,盛苒苒懵懵地轉頭看去,昏黃的燈光下,她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臉。
男人的五官沖破記憶的重重霧霭,與她早已經遺忘的某張臉完全重合,逐漸在她視線裡變得清晰,
那是一張英俊無比的臉,劍眉鳳目,鼻梁挺拔,薄唇緊抿着,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煞氣重重。
他正在飛快地往身上套衣服,精壯的上半身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小麥色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裡被染上了绯色。
随着他穿衣的動作,上半身的肌肉拉扯出漂亮性感的線條。
這無疑是一副年輕且充滿力量的身體。
“霍端?怎麼是你?”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氣,一股濃烈嗆人的濃煙頓時沖入鼻眼,她猝不及防地狠吸了口氣,頓時被嗆得直咳嗽,雙眼更是被熏得睜不開。
男人扣皮帶的動作一頓,嘲諷道:“不是我,你希望是誰?你那假仁假義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