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勸道:“天哲,你先别激動,坐下好好說。”
莫天哲皺眉上前,居高臨下地盯着盛苒苒,他昨天去縣城辦事,今早一回來就聽說她昨晚和霍端搞在了一起,正憋着一肚子的火。
但在看到她的臉時,他怒氣稍減,無論什麼時候,看到這張與自己亡妻相似的臉,他對她的容忍度就會無限放寬。
“你和霍端怎麼回事?”
盛苒苒暗暗捏緊拳頭,看到莫天哲她就想到上一世自己被他關進精神病院備受折磨的那十年。
她曾以為莫天哲是愛她的,他也是這麼說的,直到後來才知道,他隻把自己當替身。
上一世她失身之後,他不顧流言蜚語娶了她,卻嫌她髒不肯碰她,私底下和盛柳兒搞在一起。
而她還傻乎乎的幫他養大他和前妻的孩子,當牛做馬的操持着他的家務,努力賺錢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好,直到後來她無意中撞破他和盛柳兒的醜事,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被他們算計。
她克制着内心想殺人的沖動,冷冷道:“就是你聽到的這回事,我跟你的婚約作廢,以後婚喪嫁娶毫不相幹。”
她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莫天哲陡然意識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沒了往日的情意,那冰冷的目光像看着仇人般冷冽。
隻是盛苒苒向來脾氣大,莫天哲沒當回事。
他鐵青着臉道:“盛苒苒,你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
盛苒苒理都沒理他,起身向老村長告辭。
莫天哲一再被她無視,氣極怒:“你今天敢走出這個門,以後都不要來找我了!”
盛苒苒加快了腳步。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撕爛他那張自以為是的嘴臉。
她真不明白,自己上一世到底得了什麼失心瘋,居然會愛上莫天哲這樣的爛人!
“盛苒苒!”
——
盛苒苒回到家時,看到院子裡的行李,才忽然想起來,這個時候莫天哲一個外來戶,剛來安平村的時候沒地方住,她二嬸就做主,讓他住在自己的院子裡。
孤男寡女的,莫天哲又是個讀書人,長相氣質和村裡人大不相同,再加上她二嬸總是給她洗腦,她稀裡糊塗就喜歡上莫天哲了。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像被人下了降頭一樣,完全就是她盛柳兒他們一家的傀儡。
得讓人搬出去。
她已經決定跟霍端結婚,上輩子吃過流言蜚語的苦,知道人的舌頭也是殺人的刀,足以把人殺死。
與此同時,隔壁院子的盛柳兒早就聽到了動靜,從門縫裡看到盛苒苒進了院子,氣得咬牙,轉身回到屋裡,氣呼呼地坐下:“昨天真是白忙活一場!”
吳香芝盤坐在床上納鞋底,聞言捏着針在頭皮上刮了兩下,不以為然的哼了哼:“你急什麼,她三更半夜跟霍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他們什麼也沒發生誰信?你也是太心急了,等咱們把她父母在縣城留給她的房子弄到手,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我那不是不想她嫁給天哲哥哥嘛。”盛柳兒嘟囔着,心裡憋屈得要死。
本想讓盛苒苒那個賤人變成破鞋被天哲哥哥嫌棄,沒想到反倒自己惹一身騷,成了村裡的笑話。
這口氣,她遲早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