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端一記眼刀飛過去:“說誰土包子?”
“我我我,我是土包子!”賀祥及時認慫,突然想到什麼,眼珠子一轉,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問:“我說端哥,你不回省城,不會是因為盛苒苒吧?”
他認真一琢磨,覺得還真有可能!
幾年前霍家内鬥,霍端出了點意外,被迫退伍後,就算霍老爺子不待見他,他也有的是去處,但他一聲不吭就跟盛爺爺去那鳥不拉屎的鄉下。
有貓膩!
絕對有大大的貓膩!
霍端瞥了他一眼,“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我為了報恩。”
“嗯嗯,好好好,報恩就報恩嘛,最好以身相許嘛。”賀祥才不信他的鬼話,确實盛爺爺在霍端小時候被趕出家門後收留過他兩年,但他可沒聽說過報恩專門盯着人家孫女報恩的。
霍端從小就是條瘋狗,小時候整個軍區大院裡的孩子就沒有不怕他的,但他隻要一到盛苒苒面前,就乖得像脖子上拴了條繩似的,一度讓做為小弟的賀祥非常沒面子。
霍端見不得他那副賤樣,擡腿就是一腳,賀祥結結實實摔了個四仰八叉。
等他再往縣委大院那邊看去,已經不見盛苒苒的身影了。
那巷子又暗又深,口子邊還有幾個二流子瞎晃蕩,也不知道她一個姑娘家,去那裡面幹什麼。
他眉頭皺緊,起身就往外走。
賀祥罵罵咧咧爬起來,見他要走,忙說:“端哥你先别走啊,你家老爺子想在死前見你一面,你回不回倒是給我句話啊”
“他死不死關我屁事。”霍端聲音傳來,人已經下樓。
賀祥早已經料到是這個答案。
霍端,禍端,從霍老爺子給他娶這個名字的那天起,就注定爺孫倆不會有什麼好結局。
——
盛苒苒循着記憶,在巷子裡七拐八拐,找到了父母留給她的房子。
那房子四合院的布局,院裡有棵高大的銀杏樹,正是春天,樹上開始冒出翠綠的葉子。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吳香芝嘴上說着幫她看管,私底下早就把房子租出去了。
租戶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在她表明自己的身份後,兩人重新簽訂了租房合約,順帶把下個季度的房租收了。
一個月十塊錢,一個季度就是三十塊,又是筆不小的收入。
她前腳剛走,一個長相尖酸的婦女後腳便來到四合院,要收取房租。
這人正是吳香芝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