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理心思急轉間，盛苒苒繼續遊說：“鄭經理，你去南下看廠子，也是想自己辦服裝廠吧？辦了廠子，得有訂單是不是？南城那邊的廠子不少，你有什麼優勢和那些廠子競争呢？如果我能搭上裴師傅這條現成的大船，于你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鄭經理有些意動，盛苒苒又說：“你也知道，海市的藍松玉是裴師傅最看重的大學徒，他在海市是什麼地位不必我說了吧？到時候您走裴師傅這邊的關系，還能搭上藍松玉。”
鄭經理指尖點着桌面，沉思片刻，問：“你有幾分把握讓裴師傅為你作推薦？”
盛苒苒：“八九分吧。”
鄭經理眯了眯眼，一錘定音道：“好，隻要你能讓裴師傅為你作保，太太們那邊交給我。”
他其實并不在乎盛苒苒以後會如何，讓他心動的是她那句‘走裴師傅的關系搭上藍松玉’。
盛苒苒心情不錯地回到櫃台，迎面就被塞了束花。
杜詠梅暧昧地沖她眨眨眼：“你未婚夫送的。”
盛苒苒隻覺得晦氣，趕緊把花扔回去，“他不是我未婚夫，以後他來你别理。”
這一扔，花裡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杜詠梅撿起來，就看到一張小卡上龍飛鳳舞的寫着一行字，下意識念了出來：“苒苒，我和書文在國營飯店等你，請務必赴約。落款人，莫天哲。苒苒”
等她一轉頭，盛苒苒已經去招待客人了。
杜詠梅把卡片夾在了盛苒苒的本子裡，也去忙了。
早人客人多且擁擠，有什麼新款早上勢必一掃而空。
盛苒苒一口水都沒喝，等閑下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她回到櫃台坐下，顧自倒了杯熱水，剛想記下賬，一翻開就看到裡面夾着的卡片。
看着上面的熟悉的字迹，盛苒苒微眯起眼，随即将卡片揣進兜裡，跟杜詠梅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國營飯店，一樓靠窗的位置。
莫書文時不時地看向隔壁桌，頻頻咽口水。
“爹，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他不滿地揪着衣角，不明白他爹為什麼要把他打扮成這樣來見盛苒苒。
莫天哲摸了摸他的頭，溫聲問：“書文想以後每個月都有新衣裳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