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嬸附和了幾句,又問:“那、莫老師現在什麼情況?真判了?他那兒子是不是真是你家大姑娘生的呀?”
吳香芝怒道:“你個天殺的亂嚼什麼舌根!”
“害,問問嘛,你說你,還生氣了。”
吳香芝還想說什麼,這時六嬸的小兒子着急忙慌地跑過來,離着老遠便開始叫:“媽!媽!大姐回來了,她說她要離婚!”
六嬸罵了句粗話,上去就是幾耳光,“臭小子叫你亂說叫你亂說離婚這種醜事是能嚷嚷的嗎!”
吳香芝冷笑一聲,心說她家大姑娘雖然未婚生子,好歹當時找的是個下鄉的知青,這六嬸家的大姑娘嫁了個偏腦殼殘廢,連小孩都生不出來呢。
誰也别笑話誰。
她又想,也不知道莫天哲咋樣,聽人說流氓要給槍斃的,就算不槍斃也得在牢裡坐個十年八年的,那孩子咋辦呢?
想來想去,她又恨上了盛苒苒。
死丫頭不僅把縣裡那套房的租金要回去了,以前每月還會孝敬她給她錢,現在她是一根菜葉子都見不着她的了。
不行,不能這麼由着她鬧!
盛苒苒帶着杜詠梅來到霍端家時,裡面有十幾個年輕小夥子在幹活。
因為太熱,有的光着膀子,有的穿着背心,杜詠梅看得臉都紅耳熱,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兒放。
她一個城裡長大的姑娘,雖然比盛苒苒大兩歲,平時姐姐姐的自稱,可哪兒見過這種場面,站在門口不好意思進去。
盛苒苒倒沒那些顧慮,她臉皮本來就厚,要不然也不會追個莫天哲鬧得衆人皆知。
再者她重活一世,心理年齡比在場的人都大,根本沒把那些男的當異性,像看小孩兒似的。
“嫂子,您怎麼來了?這剛拆呢全是灰,你先别進。”張大貴灰頭土臉的從後面跑過來,把盛苒苒幾人拉到旁邊做飯的棚子裡。
盛苒苒道:“來蹭飯,你讓蘇嬸兒多添點米和菜。梅姐,這是張大貴,大貴,這是杜詠梅,你叫梅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