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苒苒反手捂住他的嘴，轉頭對小九說：“别聽他的，酒桌上沒嫂子，隻有兄弟。”
她把一杯茶塞進霍端手裡，又自己端起一杯酒，拖着他一塊兒起身：“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這筆人情你們都算在霍端頭上，來，幹杯！”
幾個酒杯咣地撞在一塊兒，酒水水濺出來，像在每個人心裡炸開的花。
整個桌上歡聲笑語。
幾人一直吃喝到飯店打烊才離開。
除了霍端，其他人都喝了不少，從飯店出去時吵吵鬧鬧個不停。
杜詠梅的家就在幾百米的胡同裡，一行人先将她送回家。
回來取車時，幾個人明顯酒意上來了，走着走着就各自散開，霍端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幾人趕上車。
回去途中，盛苒苒坐在副駕，其他三個男人擠在後座。
車子在夜色裡奔馳，幾個酒瘋子在車裡高歌。
月色如水。
盛苒苒歪在副駕上，勾着唇角聽後面幾個人鬼喊鬼叫，眼神卻是直勾勾地盯着霍端。
等他把幾個醉鬼送回各自的家裡後，盛苒苒呼吵着讓他步行送自己回去。
霍端自然沒什麼意見，隻問：“你還能走？”
“能啊，當然能，我又沒喝醉。”大概是遺傳了爺爺，盛苒苒的酒量天生就很好，她雖然喝得不少，但還沒醉到小七他們那種程度。
她就這麼牽着霍端的手，一路回到自己家。
此時已經是深夜，萬籁俱寂。
村裡的人都已經睡下了，方圓百裡隻剩下風聲。
霍端停在院門口，低聲道：“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