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在傅景夜走後立即低頭往外走。
她走到門口聽到傅臣裕歎了聲,卻沒停。
她想他就是來借充電寶的,畢竟他曾說過,他們離婚了,便是再也沒有半點情分,以後見面
也當不認識,哪怕誰再被害也沒必要去救。
他們離婚,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
翌日她不想再跟傅臣裕有接觸,一早就跟長輩報備過,離開
——
她們家是做珠寶生意,上市前突然出問題。
國内的珠寶生意近年來越來越不好做,今年内已經連續幾家宣布破産。
可是她父親說這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她跟傅家聯姻,公司的高層才肯坐下來聽她說上幾句,但是也沒人真的尊重她意見。
中午她去陪她父親吃飯,其實她父親已經不能吃飯了,躺在那裡喘着氣看着她,口鼻都插着管子。
但是她還是想來陪一陪,因為再不陪,以後可能就隻能陪墓碑了。
她曾經恨他,因為他出軌。
可是現在,她珍惜。
壓力大到頭疼,恰逢此時閨蜜打電話說失戀要喝酒,她應邀。
醉生夢死的生活總是在深夜開始,酒吧裡喧鬧的音樂,男女混合跟着音樂舞動。
蘇瑤跟歐陽小雪跳了會兒去坐下,大口的喝酒,歐陽小雪一杯下肚心情好了很多,這才關心好姐妹:“你跟傅景夜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應該會分手。”
蘇瑤從容道。
“那小子的确不靠譜,所以你是真的沒想再找你那個恢複記憶的前夫嗎?他要肯出手的話,你哪需要整天愁的頭發一大把一大把掉。”
歐陽小雪試着問她。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說不定那家夥願意幫忙?
“哪有一大把一大把掉,隻是多掉幾根而已。”
蘇瑤笑笑,摸着頭發避重就輕,卻無意間看到歐陽小雪口中那位前夫。
傅臣裕正被幾個人圍着點煙敬酒,她看的心一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