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柱的冷汗順着鬓角流了下來。
大夥兒私底下不是沒議論過,都覺得老爺瘋了,在後山偷偷摸摸地搞什麼邪門歪道。
“回回秦管家,這這小人也不知道啊!小人隻知道聽老爺的吩咐幹活,至于那是什麼是什麼東西,小人一個字兒都不敢問,不敢想!”
劉二柱顫抖着聲音辯解。
生怕秦福覺得他知道得太多。
秦福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哎,二柱啊,你是個老實人,我知道。”
“隻是啊,這事兒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你想想,今兒個你們受傷,是不是就是被那玩意兒給傷的?那聲兒,那火,萬一以後再來個更大的,把你們都給炸了,你們找誰說理去?”
“秦秦管家,那,那可怎麼辦啊?”
劉二柱帶着哭腔問道,整個人都慌了神。
秦福見火候差不多了,臉上露出“為你着想”的表情。“怎麼辦?二柱啊,你可得為自己,為家裡人想想啊。”
他拍了拍劉二柱的肩膀,“老爺最近性子變得厲害,聽不進人勸。咱們這些當下人,可不敢多嘴。不過依我看啊,這事兒得靠你們自己啊。”
“靠我們自己?”
劉二柱茫然地擡起頭。
“是啊,靠你們自己。”
秦福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們大夥兒,都是被那東西傷的。俗話說得好,法不責衆嘛。”
“如果你們大夥兒都去找老爺說,說明情況,求個說法,老爺就算再生氣,也總不能把你們幾百号人都給”
他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卻不言而喻。
劉二柱心頭一跳,秦福的意思是讓他們聯名上書,逼宮?這這膽子也太大了!
可轉念一想,秦福說得也不是沒道理,他們這麼多人,總比他一個人去送死強。
而且,秦福是老爺身邊的紅人,他說的話,分量肯定不一樣。
一時間,劉二柱腦子裡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