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報主家?
那除非他腦子裡進了屎,不然打死他也不會幹這種賠本賺吆喝的事兒。
剿匪這事兒,能自己吞下去的好處,為什麼要分給别人?
小院裡。
狗剩和狗蛋,這倆小子正趴在地上,手裡拿着樹枝,小心翼翼地在地上寫着秦铮剛教的字。
狗栓子雖然年紀大些,但也一樣躬着身子,笨拙地描畫。
秦铮原本是想着找個老先生來教他們認字的。
畢竟自己不是專業的,還得抽空過來。
可看着錢袋子一天比一天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這半個月裡抽了不少時間,親自盯着這三個小子。
反正也不需要他們學得多精深,能看懂賬本、認出字就行。
“你們三個!過來!”
清冷的喝聲從院門口傳來。
把正埋頭苦寫的三個少年吓得一哆嗦。
這段日子,他們可沒少吃秦铮的闆子。
雖然不是那種能把皮抽爛的毒打,但每寫錯一個字。
秦铮手裡的戒尺就毫不留情地招呼到他們手心。
起初的時候,他們一天能挨幾十下,手掌紅腫得像饅頭。
晚上疼得睡不着覺。
可挨着挨着,錯字少了,挨闆子的次數也少了。
到現在,一天也就那麼幾下了。
手心雖然還是有老繭,但寫字也利索多了。
他們以為秦铮又要檢查,心裡正忐忑着,盤算着今天有沒有寫錯字。
誰知,秦铮卻沒提寫字的事兒。
反而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們三個有本名嗎?”
三個少年齊齊一愣,擡起頭,臉上寫滿了茫然。
他們這些泥腿子,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哪裡來的什麼正經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