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昌長長地歎了口氣,拿起茶碗,卻又重重放下,連喝茶的心思都沒有。
“唉!東伯啊,你說我怎麼能不犯難?”
“那秦铮小兒,欺人太甚!他這是要斷了我們柳家的根啊!”
東伯見狀,連忙躬身道。
“老爺,秦铮那小子不過是仗着秦家的勢,就猖狂起來。”
“依老奴看,他之前放出的那些話,多半是虛張聲勢,咋呼我們呢!”
“您可千萬别被他吓住了。”
東伯努力想讓自家老爺寬心些。
隻是他說這話時,自己心裡也沒多少底氣。
秦铮最近在上河村和下河村的動作。
他可都看在眼裡,那架勢,可不像是鬧着玩的。
更不要提,之前他們可是親眼見過,黑風寨的人過來踩盤子。
柳世昌聽了東伯的話,面色稍緩。
他擡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虛張聲勢?哼,東伯啊,你還是把那秦铮小兒想得太簡單了。”
他拿起桌案上其中一封信函,信封的蠟印已經被小心翼翼地挑開。
顯然是剛剛看過不久。
“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在縣衙當差的遠房侄子,冒着風險偷偷送出來的消息。”
東伯聞言,神色一凜,連忙恭敬地雙手接過信函。
他湊到窗邊,仔細辨認着信上的字迹。
越看,東伯的臉色就越是難看,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信上寥寥數語,卻如千斤巨石壓在他的心頭。
縣太爺近日與秦家往來甚是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