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在身無長物,唯一的倚仗,似乎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冷淡的男人。
秦铮沒有立刻回答,他将目光投向芸娘。
芸娘此刻已經直起身,神色恢複了平時的沉穩。
隻是眉宇間依舊帶着幾分慎重。
她迎上秦铮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一個細微的動作,卻傳遞了明确的信号。
秦铮這才轉向夏侯月:“可以。”
簡單兩個字,沒有多餘的客套。
夏侯月聞言,明顯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多謝秦大哥!多謝夫人!”
芸娘微微一笑:“翁主客氣了,來人,先帶翁主下去梳洗歇息,再備些紙筆。”
立刻有伶俐的婆子應聲上前,恭敬地引着夏侯月退了下去。
偌大的廳堂内,一時安靜下來。
秦铮看着夏侯月離去的背影,這才轉向芸娘,眉頭微挑。
“芸娘,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她就是夏侯家的小姐?一個侯爺的女兒?就憑她自己幾句話?”
芸娘看着他,默默歎了口氣。
“其實說起來也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
“數月之前,主家曾有密信傳來,言及京中夏侯家三小姐在下河村左近遊玩時失蹤,遍尋無果。”
“當時主家便有令,讓我們留意清剿附近匪患,看能否尋到線索。”
芸娘眉宇間掠過一絲後怕:“此地匪寇猖獗,擄掠人口是常事。”
“當時隻以為,又是一樁尋常的失蹤案。”
“誰曾想,竟是被主公您誤打誤撞救了下來。”
秦铮聞言,這才了然,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他倒也沒生氣。
芸娘先前雖幫他整理過原身的一些信函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