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福!那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他秦六子能有今天,能娶上媳婦,能挺直腰杆做人,全都是老爺給的!
現在,秦福這個雜碎,居然想毀了這一切?
這比刨他家祖墳還讓他憤怒!
“老爺!”
秦六子的聲音嘶啞,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您一句話,我這就帶人去縣城,把那狗東西的腦袋給您提回來!”
他眼中兇光畢露。
“保證做得幹幹淨淨,絕不給您惹麻煩!”
“殺了他?”
秦铮反問,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情緒。
他隻是平靜看着秦六子,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最深處的黑暗。
秦六子被他看得一個激靈,沸騰的殺意瞬間冷卻了大半。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
在老爺面前,他隻是一個管家,一把刀,而不是一個可以替主子做決定的人。
“屬下屬下逾矩了!”
秦六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冷汗涔涔。
秦铮卻沒讓他一直跪着,伸手虛扶一把。
“起來吧。”
“你的忠心,我明白。”
秦六子站起身,卻依舊低着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秦铮背着手,踱了兩步。
“殺一個秦福,容易得很。”
“可殺了他,主家那邊怎麼想?他們會覺得我心虛,在殺人滅口,到時候,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一個活着的秦福,比一個死了的秦福,對我們更有用。”
“他現在是主家手裡的一張牌,一張随時可以打出來惡心我、掣肘我的牌。”
“既然是牌,那就有他的用處。”
秦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