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根手指。
“工錢,就按一天十文算。”
李伯剛剛坐回石凳的屁股,像是被針紮了,猛地又彈了起來。
他一雙老眼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指着秦铮,手指都在哆嗦。
“多少?!”
“十文。”
“另外,工地上管兩頓飯,中午管飽,晚上收工還有一頓熱乎的。”
李伯的眼眶刷一下就紅了。
十文!還管兩頓飯!
去鎮上最好的腳行扛大包,累死累活一個月,也不過幾十個銅闆,還得自己備幹糧。
秦老爺這給的哪裡是工錢,這給的是活路,是天大的體面!
最終這位年過半百的漢子,竟“噗通”一聲,直挺挺地就要往下跪!
“秦老爺!您這是要我們上河村的命啊!”
秦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李伯,使不得!”
“使得!使得啊!”
李伯老淚縱橫,抓住秦铮的手臂,力氣大得驚人。
“您這是拿我們當親人待啊!老頭子我替全村老小給您磕頭了!”
秦铮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老人按回座位上。
他心裡暗自咋舌,這反應,比他預想的還要激烈十倍。
這筆買賣,賺大了,賺的不是錢,是人心。
“李伯,咱們說正事。”
秦铮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道:“我那邊急着開工,大概需要三十個青壯勞力,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