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
他反而伸出手,指了指院子裡那座一人多高的冶煉爐。
“王師傅這爐子,雖然許久未用,但看這風箱,看這爐壁,都是上乘的設計。”
“若用它來煉我那批礦,再由王師傅你親自掌錘”
秦铮的聲音帶着一種奇特的魔力,仿佛在描繪一幅已經成真的畫卷。
“不說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總是有的。”
王安全的心髒,不争氣地狂跳起來。
多少年了?
自從鋪子被封,他連想都不敢再想這些。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隻能守着這堆廢鐵,直到老死。
可現在,這個陌生人三言兩語,就将他幾乎已經死掉的心,又給撩撥得火燒火燎。
不行!
他猛地甩了甩頭,眼神重新變得冰冷。
“說得好聽!就算你有好礦,就算我還能打,又有什麼用?”
他指着門口那張褪了色的封條,嘶吼道:“衙門的封條還在這貼着!我敢開爐,明天就得進大牢!你擔待得起嗎?!”
這是最現實的問題。
也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手藝再好,也鬥不過權。
秦铮臉上的笑容,終于徹底消失。
他凝視着王安全,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我不是讓你在青石鎮開爐。”
“我請你去我的地盤,下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