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武深邃的眼眸下隐藏着一顆讓人琢磨不透的心,他平時雖然寡言少語的,但是卻有自己的想法和堅持。
“我去收拾一下屋子,免得有什麼麻煩。”他壓低聲音,拍了拍姚天的肩膀。
因為姚金柱确實來過又走了,他們必須消除第三個人的痕迹,萬一警察去了又回來看就壞了。
“你覺得我爸是殺人兇手嗎?”姚天有些心慌的問。
“不是。”成武十分肯定的回答:“他風塵仆仆的樣子不像是剛殺完人。”
“那他的羊皮卷是哪兒來的?”姚天一想到那張羊皮卷就渾身不對勁,就好像被一張陰謀的巨網籠罩住了一樣。
“入室搶劫也沒說丢的是羊皮卷,你胡思亂想了,記住你父親說的,我們要當沒見過他。”成武十分冷靜,眼裡沒有一絲波瀾:“别給自己惹麻煩。”
姚天心神不甯的點了點頭:“但願是我真的想多了。”
這一夜,姚天輾轉難眠。
羊皮卷明明就在拍賣會上被拍走了,為什麼會到他爸的手上,還有這羊皮卷看起來并不完整,這到底是一出土就這樣,還是被人拿走了?
還有,為什麼他爸說張老闆不是好人,張老闆什麼時候把他的住址告訴他的?
他爸為什麼把羊皮卷交給他,而不是自己去尋寶?他真的是欠了别人的賭債才逃走的嗎?
甯城到京城坐火車都要一天多,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事情遠比姚天想的還要複雜,但是為了弄清楚這一切,他隻能找到他爸。
可是人海茫茫,他爸能去哪兒躲着呢?
在忐忑中度過一晚上後,姚天頂着兩黑眼圈去了學校。
“呦,你這是沒睡好?”姚天一進門,一個紮着小辮子的男人就開口戲谑的問道:“泡妞去了?”
“胡天宇,你少跟我這兒搗亂。”姚天有氣無力的翻了一個白眼。
他們班上一開始是九個學生,後來有兩個本地的學生,家裡花了點錢就轉專業走了,所以現在隻剩了七人。
在這七個人裡,胡天宇跟他走的最近,同時也算是他半個同桌,兩人不鹹不淡的處着,也能說算個普通朋友。
姚天走讀之前,兩人是住在同一個宿舍的,所以見面也能開個玩笑,聊兩句天。
“我聽說京城出了入室搶劫殺人的事兒,你在外面住小心點兒。”胡天宇關心的囑咐道。
“你也知道這件事兒?”姚天眉毛一挑,好奇的問:“那你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嗎?”
胡天宇是本地人,他神秘一笑,小聲的對姚天說道:“我跟你說,我舅舅是警局的,據他說,死的人是個混混頭,借了天價高利貸去拍賣了一個什麼藏寶圖,結果引狼入室被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