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我還有事,你先陪陪老爺子吧,晚上我做東,讓你們嘗嘗我這裡廚子的手藝。”
“我爺爺沒事就行了,我和阿武想去醫院看看兵哥他們。”姚天也站了起來:“等我們看完了他們再回來。”
“是該去看看,但是你們去醫院一來一回的太麻煩了,我讓斌子開車帶你們去。”張老闆擺手示意斌子,讓跟着。
姚天沒有拒絕,張老闆讓斌子跟着無非就是想監視他們,但是事情沒弄清楚,就算讓他離開,他都不會走。
醫院裡,李大兵的奶奶已經做完了術前檢查,等着過段時間就可以做手術了。
看到姚天和成武,他有些詫異:“你們怎麼來了?”
“我爺爺失蹤了,我是回來找他的,不過還好被張老闆找到了。”姚天不想他擔心,也不能當着斌子的面提他父親,所以什麼都沒說。
“原來是這樣。”李大兵看了斌子一眼,欲言又止,換了話題。
斌子是張老闆的人,所以有些話不能說,他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我這兒沒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晚上安排好了,我也去張老闆家蹭頓飯。”他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說起來我們兄弟也挺長時間沒見面了,等收拾一下,我拉着你,等吃完了再給你送回來。”斌子熱情的說道。
“斌子,好兄弟。”李大兵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斌子收斂了笑容,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他也清楚,李大兵他們跟自己不一樣。
他絕對忠于張老闆,注定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晚上,張老闆在家裡擺了一桌,好酒好菜的招呼着姚天他們:“四位小兄弟,真是歡迎啊!”
“張叔,您可真是太客氣了,這杯我敬您,多謝款待!”許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十分圓滑。
“你這小嘴兒,可真會說,真是和許總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張老闆十分受用的笑了笑,幾杯酒下肚,開始展露真正的意圖。
他掃了衆人一眼,看着大夥都喝得臉通紅,于是開始套話:“小天啊,你們去拍賣會有什麼有趣的事兒嗎?我聽說最後的成交價是一百零一萬啊?”
一提到羊皮卷,姚天瞬間酒醒,但是他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繼續裝醉:“唉,太可惜了,因為我就壓了一百萬,那個拍走羊皮卷的人又挺橫的,我就慫了,提起這個我就有些後悔。”
“你沒拍到就就對了,我可聽說拍走羊皮卷的人已經被殺了。”張老闆一臉唏噓的說道:“唉,我這幾天可擔心你們了,生怕你們出意外。”
他說的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在擔心他們一樣,要不是姚天知道他心裡惦記着羊皮卷,還真能當真。
姚天看他話裡話外都在提着羊皮卷,就猜到了這絕對是一場鴻門宴,目的就是為了打探姚天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