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這邊正是暴怒,明覺宮這邊倒是安靜的很,明覺宮乃是二皇子之處,今晚發生的事被人早已報給了二皇子,二皇子秦世卻和一名老者一邊下棋,一邊聽着下屬的報告。
“大哥的家族中竟還有如此奇葩,實在是有意思,不過老七竟然活着回來倒是打亂了大哥的部署,看來明天有好戲看了。”秦世的白棋竟隐隐有化龍之勢,黑棋看上去漸漸難以抵擋。
“按兵不動,靜觀其變。”老者手中的黑子落入棋盤,原本生氣寥寥的黑子化作一柄巨斧将那條還未成型的白龍斬于虛無。
“恩師所言極是,學生知道該如何做了。”秦世恭敬的行禮說道。
“不要驚動幾位皇兄,命人将幾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好了,不可輕舉妄動。”秦世轉身對下首的屬下說道。
“諾!”幾人說罷便立刻離開了。
一夜之間幾家歡喜幾家愁,然而秦風才沒有在意這些,他一晚上都在入定修煉帝皇心經,帝皇心經本就不是這一世界的功法,修煉之道與之完全不同,帝皇心經共九層,一層一步天,而且修煉的乃是得天獨厚的帝威,古人言,帝王一怒伏屍百萬,便是指這帝威,帝威是一種勢,更是一種意境,這個世界要領悟意境,可以說百萬年來無出一人,可見意境之難。
“沒想到隻是凝練了十道帝靈絲便讓我晉升到了武徒三星,若是萬道帝靈絲全部凝練完成,我的一身實力能到何種境地!”秦風期待的說道。十道帝靈絲為一道帝靈力,帝靈力的霸道比之普通靈力萬倍不止,每修煉一絲秦風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被改造的更加堅韌。
“報告殿下,殿外項毅,燕回二位公子求見。”德義殿是秦風的宮殿,也算是秦風在這皇宮中唯一的地盤。于禁作為他現在手底下唯一能用的武将,自然是做他的貼身護衛,雖然于禁最大的能力是在帶兵上,說來也很尴尬,作為七皇子,秦風除了幾個服侍自己的太監和宮女外,可以說是一個可以用的人都沒有,唯獨和項毅燕回兩人私交甚好,要說原因,大概就是幾人都是不能修煉的廢物吧。
“讓他們進來吧。”秦風嘴角微微一笑,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便來到大廳,遠遠地就聽到項毅的聲音。
“禽獸!你沒死吧!”這憨貨雖然不能修煉,這嗓音可是堪比獅吼功了,秦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感覺耳膜被震得生疼。
“你才死呢,你死老子都不會死,你丫的聲音敢不敢再大一點!非要搞得全王宮都知道老子死了不行?”秦風一臉微笑的從内室走出來,項毅一把抱住秦風使勁得拍了拍,确定沒啥事才放開,項毅長得像個鐵塔,那手臂得有秦風大腿粗。
“狗蛋,你這樣禽獸不死都被你拍個半死了。”後面那個面色蠟黃的書生樣的親年一副羽扇綸巾,指點江山的樣子,隻是眼神中的無精打采讓人覺得此人肯定腎虛。
“都說了不要叫狗蛋,腎虛回!”項毅走到燕回身邊将他那比柱子還粗的手臂搭在燕回的肩膀上。
“你再叫一遍腎虛回看我不打你個桃花朵朵開。”手中的折扇指着項毅的鼻子說道,他也确實隻能指到項毅的鼻子,畢竟項毅雖然隻有十四歲,但卻長着一米九的大個,和于禁都一般高,但那壯碩的身子,簡直就是個人形坦克,而燕回同樣十四歲卻隻有一米六的個子尚且不如十二歲的秦風。
“行了,在我面前還裝,你們項燕兩家雖然是對頭,不過我聽說最近有緩和的樣子。”秦風走到桌前,一小太監早就已經将泡好的上等茶水端了上來便離開了。
“我那大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放着好好的西門家的千金不要,倒是看上了,項毅這家夥的二姐項雲,啧啧啧。”燕回想到此處便覺得神奇。
“你大哥這口味好生獨特!”秦風抽了抽嘴角,這項雲他也是見過的,簡直就是小一号的項毅,一米八的個子倒是高挑,隻是那鐵塔般的身材,屬實是讓人望而生畏。
“我二姐可是我項家的第一美女,你那大哥那般瘦弱,能被我二姐看上,你就燒高香吧!”項毅不以為然的說道,或許是從小家族中的耳濡目染,審美也被同化了。
秦風和燕回站在一起,一臉灰色,項家三姐妹,那是一個比一個,額,強壯,項毅從小就被三個姐姐帶大,自然是覺得三位姐姐最好看,畢竟項家盛産男兒,個個都是從小便在軍中曆練,對于男女之事并不在意,甚至連項家三姐妹也不例外,都是少有的巾帼英雄。
“對了,我聽父親說昨天夜裡王宮出事了,你沒事吧。”燕回看向秦風,上下打量着。
“放心我沒事,不過是個跳梁小醜,沒必要放在心上,倒是你們兩個怎麼突然來王宮找我?”秦風摸了摸鼻子說道。
“我父親收到消息,西門,東方,北冥,南宮四大世家最近都在收縮力量,集結私兵,恐怕是圖謀不軌。”燕回擔憂的皺緊了眉頭。
項燕兩家雖然并不如四大世家那般勢大,但是卻掌握着雲武國百分之八十的兵馬,是雲武國的最後的保障,故而也是雲武王最信任的兩大家族,雖然家族勢力比不上四大家族,但也不容小觑。
“四大家族,西門世家的當代家主的女兒是當今雲武國的王後,東方世家的東方玉兒是二皇子的未婚妻,北冥世家一直都是支持的三皇子,至于南宮,當今太後就是南宮家族出來的,論輩分父王是南宮家主的兄弟,我算是他的侄兒,隻不過南宮世家一向看好四皇子,至于我那個五哥,一直在軍中很少回王都,恐怕是父皇的重病讓這幾家都開始蠢蠢欲動了。”秦風一邊分析一邊冷笑着抿了抿杯中已經微涼的茶。
“你不是一向不關心這些蠅營狗苟之事得嗎,怎麼現在了解的這麼清楚。”項毅也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