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她的身邊問:“怎麼說法醫小瑜,你看出來什麼嗎?”
她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追問,甚至我也開始慢慢适應了這個環境。幹屍的皮膚很奇怪,它整個身體的皮膚呈現紫紅色,身上的衣服看着不像是原住民的風格。
最顯眼的還是他的肚子,如果用貼切的例子去形容,就像是脫水的水果那樣,外表的皮膚沒有了水分十分幹癟,但是整體卻像一個癟掉的圓球。
這讓我聯想到那些村民的肚子,他們不管男女都是圓滾滾的,像是某種寄生蟲病。
“小心,我擔心會有什麼細菌病蟲在裡面。”我說道。
孔小瑜突然說:“阿澤你幫我打光,我拍幾張照片。”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拍照,但是我還是照做了,孔小瑜拍了十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才收手,然後她對着屍體拜了幾拜。
“我覺得這人應該跟我們一樣是從外面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死在了這裡,而且他的部分特征竟然跟村裡的人無二。阿澤,我覺得我們盡量不要接觸這裡的水源。”
我點點頭說道:“我也這麼認為,看來這裡也不是沒有跟外界完全斷聯,但是這個人又從何而來呢?”
這時我注意到他口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于是我忍着惡心伸手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工牌模樣的東西,裡面的信息已經看不清了,估計是屍體脫水時的屍油将其污染。
我用塑料袋把它包好,然後又用幾張紙巾捂得嚴嚴實實,然後塞到背包上空出來的小口袋。
“或許這東西可以告訴我們一些信息,到時候找個機會把上面的污漬洗幹淨。”
剛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我連忙拉着孔小瑜躲到一邊的角落裡,我探頭看去,有幾個村民舉着火把走了進來,他們不是對這裡很忌諱嗎,為了将我們找到竟然做到這種程度。
“他們人呢?”
“躲的挺快啊,我們是什麼時候暴露了嗎?”
“沒有吧,任先生也說了先不要打草驚蛇,不過他們其中的一個同伴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呵呵。”
“那男的說他們有個同伴走丢了,是我們的人幹的嗎?”
“不是,誰知道呢,他們不在這裡,我們走吧。”
我以為他們就此離開,沒想到其中一人竟然折返回來,朝着幹屍狠狠地踢了一腳。
“呸!每次見到他就惱火!”那人怒罵一聲,然後随着幾人一同離開了。我們又等了幾分鐘,确定他們沒有折返,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最壞的情況還是出現了,他們口中的那個男的,想必就是劉陽,他已經落到了這些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