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明明是我在找你,你莫名奇妙突然往前跑,我在身後可是一直站到這裡。”
我們二人争論了十幾分鐘到底是誰找誰,誰把誰帶進來這裡,最後各走各的道理,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于是我就問她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她眼裡,她所親身經曆的所有。
可令我震驚的是,除了人物有所不同,細節也有所不同,她所出現的場景竟然也是那個走不出來的小房子。
至于細節,她看到了劉陽悲慘的童年,還有病例診斷書。
劉陽從小就得過一種病,名叫血吸蟲病。
這名字聽着有點耳熟,好像是還在上小學時,教室走廊上寫着的勤洗手标語下提到過的幾種病症。
那些年大力整治過的手足口病,登革熱,非典,還有寄生蟲病裡,血吸蟲病就是其中之一。
我對這個病相知甚少,隻是記得它歸類為寄生蟲病一類,她還把劉陽的病例單遞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上面彎彎曲曲如蚯蚓般的文字,我能确定這是醫生這個職業獨有筆迹。
看了一會發現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時,我将病例單還給張菲,但她卻說這估計是重要的線索,讓我收好。
無意間,我伸手拍了拍一旁的木頭柱子,而手指卻傳來一陣刺痛。
我下意識的将手縮了回來,可是地上已經滴了一滴我的鮮血,我正打算從背包裡掏出紙巾擦拭一下手指,卻看到十分詭異的一幕。
雖然燈光有點昏暗,但是我依舊能看到有些小白點在地上爬動,它們朝着那滴血漬緩慢前進着。
我感到奇怪便蹲下身子觀察,張菲見狀也學我蹲下,這時她也看到了地上的情況。
“咦?這是蟲子?不對長得好像螺,怎麼有這麼小的白螺,就像米粒一樣?”張菲見狀便問道。
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一直觀察着,距離血漬最近的那一隻竟然從身體裡伸出兩條細微的觸須,不一會就将那滴血液吸食殆盡。
其餘小螺沒有趕上,于是乎全都調轉腦袋朝我這邊爬來,這種小螺竟然以血液為食?
不過此刻的我卻不以為然,畢竟這種蝼蟻般大小的生物一腳就能把它們踩扁。
我不慌不忙的用紙巾擦拭着手指,卻看到細小的傷口處正有一粒小小的白點往裡面鑽,是地上的那種小螺,那柱子上有這玩意!
我吓得拼命擠壓傷口,可是我越擠,小螺鑽進去的速度就越快。
我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如果處理不好,我擔心到時候還沒逃出去就因為衛生問題而感染疾病。
就在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這血吸蟲病莫不是就是這種小螺!?
我立馬拿起鑷子,一狠心将其插入我的傷口之内,然後不斷地在裡面攪動着。
大約過了十幾秒,我終于将這玩意掏了出來,隻是我的手已經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