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涼氣,再次将目光放在這具幹屍上,如果這本記錄是真的,那麼他們絕對不是來整治寄生蟲疾病的。
相反,他們是把這裡當成一個巨大的培養皿,在進行某種生物研究,這樣的話那些村民身上的寄生蟲豈不就是被植入了此等子蟲?
我身體的不受控制的原因,難道就是這公母二蟲的其中之一嗎,倘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變成了蟲子的傀儡了。
想到這裡,我接着往下看,最後一頁卻是殘破不堪,能分辨出來的信息隻有一條:公蟲丢失。
我與張菲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這時候小風走了過來,消失了一會的她手上多出來了一個文件夾。
“喂,你們看,這裡上面有好多人的照片。”小風将文件夾遞給我們,蹲在一旁說道。
我将其接了過來,打開文件夾,裡面赫然是不同人物的信息,我翻着翻着手就停了下來,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怎麼是劉隊?!”張菲震驚的說道,我緊皺眉頭,看着上面的信息。
劉陽的出生年月日,血型,家庭背景,學習背景統統都有,然後我又翻看其他人的信息,無一例外都是一樣的。
這是一份實驗者名單,而劉陽居然是其中之一!
無數的想法從我的心底裡萌生,他到底是什麼人,他難道不是我們的夥伴嗎,他為什麼要瞞着我們,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那個從剛入職以來就關照着我們的大哥形象,在此刻完全崩塌,剛開始選址的時候他還裝作一副沒有來過的樣子,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哪有什麼意外,都是蓄謀已久。
張菲的反應與我不同,她完全不相信這份名單的真實性,不斷的搖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我很理解她現在的情緒,有那麼一瞬間我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隻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如果有人想要陷害劉陽,那這個成本真的有點太大了。
而且檔案的記錄時間是十年前,十年前的劉陽是26歲,與他現在的年紀也完全吻合。
張菲小聲地哭泣着,我沒有打擾她,就任她盡情宣洩情緒,想必這段時間她都很堅強,擠壓了那麼久的情緒也是時候要釋放一下了。
過了十幾分鐘,張菲終于是停止了哭泣,她紅腫着眼睛,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看來我們早就被盯上了,可是為什麼,如果隻是要錢他隻要綁架我,然後叫我爸打錢就好了。”
“但是為什麼,要連累你們,如果不是為了錢,那他引我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
我一時間沒有辦法回答張菲這個問題,沉默着翻看名單,這時候一張紙從文件夾裡掉了下來,我撿起來一看,上面人員信息上寫着三個字:任滄行。
而那張臉,竟然是那個詭異的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