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這人說不定曾經是這裡的醫生,估計是他離開之後,任先生等人才來到這裡的,不然有醫生的存在,怎麼可能還有這種疾病。
我們在這裡聊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我實在是擔心小風的安危,也不知道任先生為什麼隻帶她走,而要把張菲留着當做什麼實驗材料。
“他們應該走遠了吧,我們現在追過去吧。”我說道。
張菲點頭,然後跟小白說:“如果你害怕那個人,就不用跟着我們來了,我們的同伴落在他的手裡,哥哥姐姐要去救她。”
說完,張菲想伸手摸小白的頭,但是手伸刀一般就收了回來,可能她是覺得鬼魂是靈體,估計也觸碰不到。
然後我們二人起身,打開鐵門走了進去,一進門,我就看到一旁的桌子上堆滿了紙,我随手拿起一張看了一眼。
锢魂術,濁魂奪舍。
“菲菲,你看這個。”
張菲聞聲趕來,瞧見我手中的紙,她也咦了一聲說道:“濁魂奪舍?這是什麼啊,聽名字就覺得滲人,邪術?”
“這個任先生該不會還在研究邪術一類的吧,他想幹嘛?奪舍?奪誰的?”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或許跟以前的山火有關,等等”
“寄生蟲母體子蟲實驗體該不會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操控當年的肇事者吧,這也太瘋狂了”
張菲說道:“啊?可是那人在國外诶,先不說怎麼靠近他,而且”
她說到這裡聲音就小了許多,我連忙問:“而且什麼?”
“而且克拉夫·埃爾文早在兩年前就死了,死于器官衰竭,現在他就算能出去,也隻是拔劍四顧心茫然。”
聞言,我愣了片刻,克拉夫·埃爾文死了?難道任先生還不知情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無用功?
甚至這可能是多年來讓他活下去的動力,大仇還沒報,仇家就已經死了。
我跟張菲對視了一眼,我從她的眼中也看出來我們有同樣的想法,世事無常,如果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任先生知道,他會不會放下執念呢?
“可是這奪舍術的内容跟寄生蟲沒有多少關聯啊,阿澤你看,我雖然看不太懂,但是這上面寫的亥時一刻陰陽混沌未分時,以心尖血為引,讓其分食。”
“這跟寄生蟲有關嗎,這好像是另外一門學科了吧。”
我仔細一看,果然是這樣,想了想就說:“可能他曾經萬念俱灰,還沒有研究出變異血吸蟲的時候,什麼方法都去嘗試了吧。”
“心尖血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怪物,任先生好像就是用手指滴了一些東西在他嘴裡,然後就變成那種東西。”
張菲點頭道:“我記得,說不定那個就是奪舍吧,可是也不像吧,奪舍的意思是占據對方的身體,那玩意更多是”
突然一個詞走進了我的大腦,我想起在村中廣場時,任先生與衆村民開會時所說的話,恩賜。
這是屬于他的恩賜,而這所謂的恩賜就是讓人變成恐怖的怪物,超越了原本的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