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裡面也太臭了,站在門口都受不了,不用這個辦法我們進都進不去。”張菲着急道。
我回答道:“就算濕毛巾也撐不了多久,還浪費了半瓶水,這樣,我先進去探探路,如果有啥情況我立刻出來。”
我沒等張菲回答,捂着鼻子就悶頭沖進門内,好家夥,裡面的臭味真的是proax版,隻吸上一小口,差點就去見太奶了。
我強壓着惡心,眼淚都被熏了出來,裡面很黑,一點燈光都沒有,除了不遠處似乎還有一扇門,門上的小窗口微微發着亮光。
将手電掏出來點下開關,我差點就驚呼出聲,背部也被人用指甲狠狠抓了一把,因為吃痛,所以沒有陷入恐懼的情緒。
回頭一看,原來是張菲跟了上來,我連忙拉着她走了出去,我倆大喘着氣,拼命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裡,裡面那些都是”張菲顫顫巍巍的說着,她臉色慘白,似乎真的被吓着了。
其實我也一樣,如果我照鏡子,估計也不會比她好多少吧。
“應該都是,這個任先生真的視人命為草芥,不能把這種人放出去。”我心底裡頭一次産生對一個人有如此厭惡的情緒,甚至是想要殺了他的沖動。
門外監牢裡被鎖鍊限制活動的屍骸相對比門内,已經算不上什麼了,但是路還是要走,我們休息了一會決定繼續前進。
我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心神,再一次踏入這間房内,強光手電将屋内的一切暴露在我視野範圍裡,一覽無遺。
地上兩旁橫七豎八堆着赤身裸體的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臉上無不神色猙獰,想必死去的時候是十分痛苦。
有一些的身體上密密麻麻布滿蛆蟲,有一些已經被啃食的隻剩下骨頭,還有一些已經開始呈現溶解的現象,露出森森白骨。
兩邊的房梁上還倒挂着不少同樣赤裸的屍體,有幾具身體上還在滴血,而有一些的腦袋已經出現了屍斑,這些都是新鮮的。
這房間雖然不大,但是宛如魔窟,每走一步腳下都吱呀作響,黏黏糊糊的不知道那是血液與脂肪混合的産物,還是屍油。
或許是三者混合的吧,我倆一前一後慢慢走着,生怕驚動這裡的死者,我的視線漸漸模糊,兩行眼淚從臉上滑落。
不知道是被熏的,還是因為情緒,太慘了。
終于來到了門口,我顫抖的手放在門把上,不管我如何使力,都好像很難扭動它。
一隻淡藍色的小手放在我的手上,我吃驚一看,原來是小白來了,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剛想回頭,卻被小白喝住:“不要回頭!”
我一驚,咽了咽口水,身後的張菲也看到了小白,她剛想問什麼,小白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說道。
“不要出聲。”